江湖孽缘 作者:红绳紫带
第一部 四大淫贼
第一章 夜雾将至 不知尊舍能容住?
月明星稀,皎洁的月光如水般铺散开来,使得静谧的林间多了一份安详。
夜半行将思归隐,幽径转身又深远。曲折幽深的林间小径,仿若一条将去探索的路,既有如晋五柳先生的东篱小道,令人閑静少言,淡泊名利;又如屈原行吟于泽畔,感慨今生,油然而发“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”的不屈精神。
夜风缓缓袭来,林间多了些湿气,就要起雾了。朦胧的雾气缓缓渲染,仿佛给树林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,身临其境便犹如置身梦中,所见所思也变得混沌不开。
远处的行人缓缓走来,似乎也不愿打破林间的安静,马蹄轻巧,不急不缓地往山腰上那灯火阑珊的木屋走去,看样子是打算借宿一夜了。
男子将马栓牢,喂了些草料,才迈步向木屋走去。只见他一身青衣,面容清秀,十七八岁的样子,隐隐有一股稚嫩的灵气,很是惹人怜惜,只是举止间又显得沈稳老道,仿佛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江湖。
“噔噔噔!”
“山路崎岖,雾气湿寒,能否借宿一宿?”
“去别处,这里满了!”一个略显粗豪的声音传出,显得狂放不羁,底气十足。
青年微微一笑,便侧身推门而入。房屋面积不大,里面显得有些破烂,除了些许木柴和干草便空空如也,一团篝火在小屋中央跳跃着,散发着宝贵的温暖。也不待那汉子制止,青年放下行李便自行走到火堆旁,在汉子的对面坐下,老神在在地烤起火来。
那汉子本想呵斥,只是青年已经坐下,看姿态也明显不会离去了,便只打量了他一下,没再说什麽。
这木屋其实没有主人,只是供走山路的旅者歇脚用的。木屋建在山脚下,道路旁,很是显眼,经过的人很容易发现。若是太平盛世,说不定里面还会有些许米粮清水,过路人暂且享用,下次再行补还。只是现在民生凋敝,饑荒肆虐,大宋朝已垂垂老矣,就算这里原本有些米粮,也早就被吃光了。
好在走深山的人都讲究个“山重水複”,虽然没有米粮,但些许柴草还是可以补充的,偶尔路过避雨借宿,也会撒些驱虫之物,不至于这里彻底荒废。
显然汉子和青年都是常年在外行走之人,对此都心中了然,也一眼看出对方的不同寻常,彼此有默契地避免沖突,倒也相安无事。
青年烤了一会儿火,烘干了身上的湿气,便从行礼中取出一条毯子,铺在身下的干草上。只见他转身打开包裹,小心翼翼地取出几个密封的油纸包,打开一看,竟是花生米、蚕豆、腐竹等几样小菜。在汉子略带奇异的目光中,青年将几种素食一一摆放在身前,左手袖口一缩,又神奇地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瓶,托在手心,煞是好看。不用说,里面定是美酒无疑了。
汉子看到那瓷瓶,就两眼炯炯,紧绷的面容也融化了许多,似乎有些欲言又止,但一时间又拉不下脸来。只是看到那青年取出一个小巧的酒杯时,便再不迟疑,轻喝一声:“慢!”
青年擡头看了看那汉子,迟疑道:“老哥,有何指教?”
“唔,指教不敢当,我看小兄弟吃食清淡,老哥这里有些牛肉,唔,兄弟若不嫌弃,不妨尝尝。”
青年看那汉子支支吾吾的,有些心不在焉,再看他的眼神,顿时心中了然,便放下酒杯,笑道:“承蒙老哥关照了,小弟无以爲报,只能以酒相赠。”,言罢便将手中的瓷瓶掷与汉子。
汉子赶紧接过,又有些不好意思,踌躇道:“小兄弟都给我了,你喝什麽?”
青年摆了摆手,割下一片汉子扔来的熟牛肉,送到了嘴里嚼了嚼,方道:“小弟平日是不喝酒的,若非今日天寒雾湿,也不会饮酒驱寒,然而现在有了老哥的这团薪火,酒不喝也罢。”
“呵呵,那就好,那就好,小兄弟莫怪,老哥就好这一口。”大汉呵呵笑着,将酒瓶塞进怀里,仿佛舍不得一下喝掉,要留着慢慢享用。“牛肉还算新鲜吧?昨天出城前刚买的。”
“嗯,不错,膻味尽除,还有股淡淡的花香,正合小弟胃口。”
汉子眼光闪了闪,呵呵一笑,便倒头躺在干草上,翘起二郎腿,闭目假寐起来。
火堆噼啪地燃烧着,驱散着浓雾的湿寒。青年静静地坐着,不时割下一片牛肉放进嘴里,吃得有滋有味。只是不知道爲什麽,二人之后竟是再无交谈,仿佛根本就没见过对方。
汉子四仰八叉躺在干草上,鼾声微起,仿佛已经睡着了。青年继续吃着牛肉,啧啧有声,只是眼里不知什麽时候,已是一片寒意。
青年将牛肉一点点吃完,又将剩余的几样小菜重新打包,放入行囊。仿佛有些困了,他打了个哈欠,转身往角落里走去。
本来已经睡着的汉子,不知什麽时候睁开眼睛,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青年的背影,眼角微微眯了起来。他看到了,青年左手衣袖中微微闪过几点银光。
一股焦糊味不知什麽时候弥漫开来,仔细一嗅,竟是来自火堆中。青年却仿佛没有闻到,整理好了他的小角落,便躺下闭目养神。只有汉子静静地看着火焰中那一小堆焦糊的牛肉,嘴角慢慢泛起一抹奇异的弧度,仿佛饶有兴趣。
汉子根本不好酒,青年根本不好肉,酒是琼浆液,肉藏紫花毒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风呜呜地刮着,浓雾遮面,若是这时候出去,怕是不出一刻便会浑身湿透,再兼浓雾寒凉微毒,染上风寒那是不可避免的。
青年背靠在墙上,呼吸均匀,表情恬淡,仿佛已经睡着了。只是他自己却知道,不光他没睡着,对面的汉子也不可能睡。
他在观察他,他知道,他也在观察他。
青年知道,他这次是遇上凶残狠厉的主了,更头痛的是,凶残的同时还非常狡诈。阴狠毒辣,狡猾如狐,疑心重重又自信狂妄。若是太平盛世,也只是落草爲寇,被朝廷通缉捉拿罢了,掀不起什麽风浪,然而生逢乱世,一旦让这种人得了势,绝对是一方枭雄。就像,三国时的曹操。
想到这里,青年暗骂自己想多了,都怪前两天路边那个说书老头太有煽动力,自己堂堂一个魔教暗使,居然也跟着站在那里听了半天,真是愧对江湖三大折花御使之一和小神医的名号。
青年想归想,注意力却始终不离对面那汉子。他是个淫贼,而且是个出道了二十多年的老江湖,稚嫩的外表下掩藏的是狐狸般的机警。无数次的井中捞月、洞底探花,早已使他的观察力敏锐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,饶是闭上眼睛,汉子的一举一动也逃脱不了他的感应。青年的呼吸越发悠长,全身心投入到这场别开生面的游戏当中,他对自己很有信心!
汉子仰躺在厚厚的干草上,壮硕的身躯深深压进草梗中,仿佛一尊石像。他是个山贼,準确的说是九寨的首领之一,是乱世之前的一股新兴势力。走南闯北几十年,白手起家,创立偌大基业对抗朝廷,又岂是一般的难缠。他躺在那里,便如一只沈睡的猛兽,不知什麽时候就会露出森森獠牙,择人而噬。
原本旺盛的篝火渐渐变小,缩成了一团小火苗,空气也变得寒凉起来。小小的木屋中,一种莫名的气氛在缓缓酝酿,缓缓积累,就像无形的云,积多了便成了压抑。
呼啸的海风携着浓浓的水汽,在林间肆虐而过,无数的水滴从树上落下,再跌落尘埃,仿佛一次短暂的旅程,一个短暂的循环。
夜风席卷,水汽氤氲,整个山林都被湿透。简陋的木屋仿佛一个细雨中垂钓的老翁,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少年。水珠嘀嗒着从破损的瓦片上落下,将檐下的小坑砸得越发深邃,仿若一个酝酿了许多年的陷阱。
“噔噔噔!”
“夜风肆虐,大雾将至,不知尊舍能容住?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孤道行,冷蓑衣,猛回首,尽风雨。
第二章 草色烟光 云涌更在风雨后
海边气候多变,风雨难测,就像这片被浓雾吞噬肆虐的山林,明明是开春时节,又哪里有得半分春意。
木屋依旧吱呀地响着,若不是林木的庇护,怕是早就被海风吹散了。水雾淋漓,顺着破损的瓦片和茅草滴答着落下,篝火依旧燃着,只是里面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两个人。
青年看了看那一对男女,男的十八九岁的模样,倒是和他现在的样子差不多,书生打扮,举止优雅,彬彬有礼。这世道,像这样有教养的纯粹的读书人可不多见了。女的二八妙龄,看那样子是个丫鬟,只是经验匮乏的她显然还不太懂得掩饰自己,稍有经验的人便一眼便看出了她身怀不俗的武功,相信对面那汉子也早看出来了。
“在下赵平,进京赶考路过此地,不知两位尊姓大名?”书生朝着青年和汉子拱了拱手,熟络道。
果真是个书呆子,青年和汉子心中同时掠过这个念头,汉子更是一翻身,连打理都欠奉。
“好说,鄙人左剑清。”青年笑道。
“看左兄也是饱读诗书之人,也是去临安赶考的?”
“严父卧病床榻,嘱咐在下代他前往终南山祭拜先祖。”
“终南山路途遥远,又地处宋金交界,左兄孤身一人可怎去得?”赵平讶然道。
左剑清本是健谈之人,横竖今夜无眠,倒也乐得与这书呆子插科打诨。他歎了口气,神情又显得坚定了许多,道:“百善孝爲先,父母之命,先祖之魂,纵是山高水远兵荒马乱,又怎能弃之不顾?”
赵平听罢悚然动容,起身朝左剑清恭敬一拜,歎道:“左兄大孝,愚弟惭愧,请受在下一拜!”
左剑清嘴角动了动,几乎要笑出来,又连忙忍住,正容道:“赵兄饱读诗书,通晓经纶,才是鄙人最爲佩服的。”
“左兄谬赞了,我大宋才华横溢者数不胜数,小子双十未过,初临大考,又怎当得饱读诗书?只是如今外敌在伺,民生凋敝,平厚顔求得一份功名,爲国尽力罢了。”
“哦,赵兄忠义!”左剑清抱了抱拳,随口道:“然如今奸相当道,诸侯并起,乱世之象已现,此时进得朝廷,无异于深陷龙潭虎穴,生死难料。何不择地隐居,或靠得一方豪杰,至少保全家平安。”
赵平刚刚坐下,闻言又猛地起身,一甩衣袖朗声道:“国家之兴亡,匹夫有责!平虽不才,亦不愿我大宋大好河山落入贼人之手。”
“合久必分是定数,赵兄执着了。况如今民生凋敝,外敌在饲,朝廷势弱而诸侯并起,纵是孔明在世亦是束手无策,赵兄一人又能改变什麽呢?”
“左兄此言差矣,我大宋虽内忧外患,然天下终是朝廷的天下,皇室正统又岂是那些魑魅魍魉所能比拟的。国危之时,忠义之士终会挺身而出力挽狂澜。古有宗泽、岳飞、韩世忠、辛弃疾收複河山,今有郭靖、黄蓉驻守襄阳。区区蛮夷,又有何惧?”
左剑清摇了摇头,和这种黄毛小儿争辩真是无趣。看了看那个少女,嗯,还满标致的,也许再过两年就是个不错的美人儿,只是现在太过稚嫩,自己也不好这一口。唔,功夫底子很不错,比自己扎实,气质也很好,这年头不多见了,是哪里培养的呢?皇宫,碧水岛,还是魔教?皇宫自顾不暇,魔教不可能,而碧水岛太过隐秘,自己行走江湖二十多年也不了解,不过听说那里多是女子,而这个书生……。
左剑清心头一动,忽然想起了什麽,又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赵兄言之有理,我大宋人才济济,又怎容蛮夷逐鹿撒野。”
赵平点了点头,也是一脸高傲,仿佛金蒙之流,只是些未开化的野蛮人,不值一哂。
“赵兄可曾见过鹿?听说天命之子七岁遇鹿,不知可信否?”
“还有这事?鹿,在下见过很多,不过这等言论不可信,唔,古人之言,不可尽信……。”
左剑清点了点头,心里有了计较,便转移话题。
薪火噼啪地燃着,二人谈天说地把文弄字,倒也渐渐熟络。看那赵平更是眉飞色舞,折扇频摇,显然内心激动,早已将左剑清引爲知己。
夜雾迷蒙,海风怒号,天地之威,鬼神莫测。孤零零的木屋矗立在浓雾迷蒙山林中,仿佛被困在混沌中的迷途者,不知何去何从。
长夜漫漫,无尽的浓雾奔腾肆虐着,似要将天地抹平。遍地残花断叶,刚露头的树牙被毫不留情地折杀,随着狂风扬满了天空。夜风呜呜,如泣如诉,仿若阴阳颠倒,鬼神当道。白日里奔走往来的飞禽走兽早已销声匿迹,只有湖泊中的鱼儿小心翼翼地捡食着水面上飘落的残叶。
忽而雾淡风轻,远山可见,继而万籁俱寂,落雨可闻。风雨渐渐沈寂,山林恢複幽静,仿佛刚才阴风哭号的惨淡景象只是一场幻境。
瓦片上的露水缓缓滴落,鸟儿欢快的叫声渐渐响起,不知什麽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密封的木窗被缓缓打开,书生仰望着远处的山林,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意。“空山新雨,草色烟光,才人代出,江山正当时。左兄,我大宋光複河山,指日可待!”
左剑清点了点头,心里却是哭笑不得。
“兀那小儿,狗屁不通!朝廷早已烂掉了根,只待豪杰一声令下,瞬间便灰飞烟灭!”大汉起身而立,指着赵平喝道。
赵平张了张嘴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他又哪里见过这等浑人,竟敢公然叫嚣着灭掉朝廷,此等反贼也太过嚣张!
左剑清也被汉子这一吼惊醒了些许困意,他愣了愣,心里却是念头急转。按说汉子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,怎会无聊到对这个书呆子发脾气?有门道,肯定有门道!莫不是,他也看出来了?
“你——,你这反贼,竟敢如此大言不惭,你死罪!”
“哈哈,我死罪?谁能杀我?赵与莒?”汉子放声大笑,说不出的张狂。
“大胆狂徒,竟敢直呼圣上名讳!冰儿,给我拿下!”
赵平一声怒喝,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左剑清眼前闪过,直往大汉袭去。但听“叮!”的一声轻响,身影又倒飞而回,正是原本站在一旁的侍女。
也不知他们是怎样交手的,大汉依然一动不动站在那里,嘴角泛起一丝轻蔑,反观少女的脸色却是有点苍白。少女的失利本在左剑清意料之中,却是没想到大汉如此轻描淡写,饶是以自己的眼力也没看出他是怎样出手的,不由得再次提高警惕。
“且慢,两位仁兄切莫动怒,萍水相逢本是缘分,这又是何必?”左剑清摆了摆手,打了个圆场,道:“听在下一句,化干戈爲玉帛,岂不更佳?”
“左兄,他是反贼啊!”
大汉深深看了左剑清一眼,撇了撇嘴,指着赵平喝道:“就给左贤弟一个面子,今日暂且饶过你,好教你知晓,我乃七雄寨二当家嵇聧,他日灭朝廷诛赵家者,必是我嵇聧!”
汉子哈哈大笑,忽地飞身一脚将顶梁踢断,霎时间木屑纷飞尘土飞扬,整个木屋轰然倒塌。
赵平狼狈地从废墟中爬出来,蓬头垢面,满身尘土,原先的文雅气质蕩然无存。倒是一旁的左剑清依然一尘不染,在房屋倒塌的瞬间,他就跃窗而出了。
木屋经受住了风雨的考验,却被它的所庇护的人一脚葬送。
尘埃渐渐落定,远处传来汉子张狂的笑声:“左贤弟閑暇当去七雄寨,杀人放火,美酒佳人!”
左剑清摇了摇头,如此张狂的反贼,倒也少见。
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如此无法无天之徒,当诛九族!”赵平边整理衣着边气愤难抑。
“赵兄息怒,我观这贼子武功高强,不宜硬碰,不妨告知官府,广贴告示,任他三头六臂也难逃法网。”
“左兄言之有理,在下这便回去。七雄寨,嵇聧,我记住了!”
赵平喘着粗气,原地走了两圈,把扇子摇得吱吱响,当下也不啰嗦了,收拾好行李,留下联络方式便出发了,仿佛要马上将那嵇聧捉拿归案似的。
告别了赵平,左剑清也解开马绳,缓缓走下山路。
当今圣上共有七子,其中三子夭折于宫廷争斗,二子死于北方战乱,一子留于身边,一子送往碧水岛。皇帝已年近古稀,却迟迟未立储,身边的二皇子因爲屡次调戏于丞相的四夫人,丢尽了皇家顔面,被打入冷宫,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碧水岛的幼子赵允平了,而且根据魔教内部的消息,基本上已可以肯定,皇帝就是在等他归来了。
也是皇帝的儿子死得太多了,基本上都快死尽了,把皇帝给吓怕了,以至于后来老来得子,幼子刚断奶便派人送去了碧水岛。
说起碧水岛,也是武林的一大势力,只不过与朝廷或者说皇室关系颇爲密切,过世岛主的夫人是昔日京城第一才女,也带有少许皇室血缘,因而皇帝也放心把幼子送去,远离京城的漩涡。
其实碧水岛在武林中人眼里,可不止一个门派那麽简单。听说那里美女如云,个个国色天香,而且每一个女弟子都有一只从小伴随长大的鹿,想想就显得神圣,那股子占有欲哪是江湖汉子所能抵挡的。左剑清没去过碧水岛,也没有人知道碧水岛在哪里,但魔教中的记载一般是不会有错的。
那嵇聧应该也猜到了。一个没科考过的书生,却对皇室正统侃侃而谈,浑身透露出一股高贵、无知,再加上自己言语的试探,至少有了四成的把握,赵平就是那赵允平!
嵇聧是反贼,是一方枭雄,与朝廷不共戴天,却反而放他离去,自己当时没有深想,现在看来怕是大有深意。朝廷越来越势弱,近乎名存实亡,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名义上的统治,根本不敢稍加妄动,而赵允平年幼无知,许多想法不切实际,若是真的做了皇帝,任他臆断,怕是天下瞬间便会大乱。嵇聧故意放走并激怒于赵允平,他,这是想要乱世提前到来!哪怕只是有这种可能。
左剑清渐渐陷入沈思,嵇聧太过狡猾,自己还是将他轻视了,现在看来,什麽七雄寨,甚至是“嵇聧”这个名字,都可能是假的,移祸江东罢了!
乱世将起,改朝换代逐鹿天下的时代又到来了,各路豪杰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动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。这是将是乱世前的一个缓沖,一次交流,一场各路英豪的聚会与试探,而身爲这次武林大会的导火索,魔教却已準备了近百年,又有谁知道它的真正面目?
秦失其鹿,天下共逐之!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合久必分乱世起,各展神通,敢问,江山如画,豪杰可是画中人?
第三章 大江东去 英雄古墓深处
太乙近天都,连山到海隅。白云回望合,青霭入看无。
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,左剑清心中不禁一阵舒畅,终南山不愧爲天下第一福地。自己走南闯北二十多年,见过的山川湖泊数不胜数,然而乍见此山,却忽然産生一种隐居长留的念头。
千峰碧屏,白云兴起,渺渺的晨雾将仙都托上了云端,仿若桃园仙境。清凉的晨风拂过,璀璨的露珠滚动流转,一时间珍禽婉转,异兽走动,新的一天又开始了。
峰回路转,赏玩半日,左剑清走到了一处渡口。看水流甚急,渡口陈旧,也不知还有没有船家,刚想去下游看看,却见一只乌篷小船从上游缓缓驶下。
乌篷船?左剑清一阵诧异,江南水乡盛行的乌篷船,没想到在这深山里也有蹤迹。不对,看这乌篷船明显要比江南的大许多,也坚固许多,要不然也不能在激流中穿行,大概是船家自行改造的。只是,那略显宽大的木蓬对于渡船来说,明显是个累赘,也不知船家作何用途。
“船家……”左剑清拢手大喊,只是船夫好像没有听到,只管顺流而下。左剑清又喊了两声,渡船依然没有靠岸的意思,从河中央经过左剑清,往下游驶去。
左剑清凝目看去,但见那船夫五十岁的样子,灰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穿着虽然普通,却是有条有理,一尘不染。
奇哉怪哉,左剑清心里暗暗嘀咕,就算不是渡船,也得有个回应不是。看那船只就要远去,左剑清心中略一思量,这茫茫群山人烟稀少,错过了还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过去。当下不再迟疑,纵身一跃跳到了江边的一块大石上,再猛地一掠,空中几个漂亮的折身,便稳稳地落到了船上。
那老汉正摆弄着桨叶,忽觉船体一震,一个身影已落到了身前,顿时大惊失色,操起木浆便迎面拍去。
左剑清苦笑,使了个柔劲将木浆夺过,道:“老哥莫要误会,在下并无歹意。”。看那老汉惊疑不定,便又解释了几句,他能言善辩,原本以爲几句话就解决,却发现老汉又聋又哑,打了半天手语也不管用,折腾了半天,最终却只用了两个铜板就解决了。
老汉将铜钱揣进衣兜里,唔唔了几声,也不知道说的什麽。左剑清摆了摆手,暗暗摇头,原本还想打听一下活死人墓的地点,好印证一下,看这情况,也不由得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船只继续前行,没多久,河道便宽阔起来,小船不再摇晃,速度也慢了下来。
阳光驱散了雾气,暖洋洋地洒在河面上,成群的鱼儿在清澈的水中追逐嬉戏,争食着船上洒下的渣滓。花香阵阵,蝴蝶纷飞,不知什麽时候,两岸已是姹紫嫣红。
左剑清倚靠着木蓬,欣赏着沿岸的风景,怡然自得,阳光晒得身上暖暖的,有些昏昏欲睡。船慢慢停了下来,老汉对着他指手画脚,唔唔地说了些什麽,他摆了摆手,也不在意。
连日赶路,虽说左剑清功力不俗,也是有些困乏。此刻躺在小船上,鸟语花香流水潺潺,越发困意难耐,原本只想假寐半刻,不知什麽时候鼾声微起,已是真个睡着了。
朦胧中,左剑清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他一直在找一个人,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谁,好像也有一个人一直在找他。后来他看到了一面镜子,他知道,他找的那个人来过,找他的那个人也来过……
小船轻轻摇摆,左剑清缓缓睁开眼,一时间精神有些恍惚。微风吹来,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,斑斓的视线内充满了梦幻般的色彩。
船家正踮着脚在船头挥手,口中嗬嗬地喊着,显得很是兴奋。
左剑清顺着老汉叫喊的方向看去,但见前边十几丈的峰崖上,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站立。
青丝飘扬,白衣轻拂,窈窕妩媚,渺渺若仙。
左剑清刚刚睡醒,又迎着日光,只能看出女子大概的身影,然而只一眼,便睡意全消,连忙以手抚额,定睛看去。
只见那女子容貌绝美,说是倾国倾城也不爲过,纵是平静若水,周边的红花粉蝶也仿佛霎时间失去了顔色。此等姿容,饶是左剑清遍尝美玉见多识广,也是从未得见。身姿窈窕丰腴端庄,双腿修长精妙无双,丰臀鼓胀浑圆肥美,柳腰盈盈雪肤暗藏。而无论从气质上还是身材上,均表明此等佳人已是仙凤择木,爲人妻母,尤其是那胸前的峰峦,硕满沈甸,望而生欲,根本不是闺中女子所能比拟。
左剑清呆呆地坐在那里,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女子,一时间竟看得癡了,哪里还有得半分折花御使的从容。也是这女子太过美貌,已非笔墨所能形容,而左剑清又连日奔波未曾开荤,这深山老林,乍见之下,尤爲惊豔。
船头轻轻一晃,女子已飘身到了船上,看她气定神閑,显然轻功卓越。
左剑清有些狼狈地爬起来,傻傻地笑了笑,他平时能说会道,此刻却不知道说什麽好,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。
女子被左剑清盯着看,显然有些不适应,只是她似乎久居深山,有些不善言辞,半响后,方冷哼一声。
左剑清一个机灵,总算回过神来,心中暗暗惊歎,这定是武林中人传的神乎其神的活死人墓的主人,神雕大侠杨过的妻子小龙女无疑了!本以爲江湖第一美女的称号只是武林中人谣传,毕竟真正见过她的人极少,而神雕侠侣隐居之后便从未出山,传言难免有些夸大。但此刻他才知道,江湖第一美女不但名副其实,还有些保守,说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无不可。如此尤物,当真天下罕见,亦不知那中原第一美女黄蓉可否与她比肩。
“敢问,前辈可是杨夫人?”左剑清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道。
小龙女微一错愕,沈吟半响,方道:“正是,有何事?”
左剑清目不斜视,答道:“在下左剑清,乃一灯大师义孙,奉他老人家之命,前来爲杨大侠和夫人送上中秋武林大会的请帖。”言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请柬,递了上去。
小龙女没有接请柬,仔细看了左剑清一眼,心中却有些感慨。一晃三年了,外面也已是沧海桑田,无欲无求的一灯大师收了义孙,过儿的病却至今未愈。
她知道,过儿虽然对昔日四大高手以及郭靖都很尊重,但心中最敬重的却还是一灯大师,虽说不过寥寥几面,但对他的影响却是巨大的,以至于每次相遇总是恭敬地执弟子之礼。若是郭靖夫妇邀请,想来以那黄蓉的手段,也不会有什麽好事,当年便是如此,推掉也罢,然而一灯大师相邀,却是不能不去。只是想到过儿的病情,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凄愁,却正色道:“一灯大师可安好?”。
“爷爷很好,师父他老人家也经常提起夫人。”
“你师父?莫不是?”
“中神通。”
小龙女嘴角泛起一丝微笑,想到那段被金轮法王追杀,困于山洞的时光,不禁对那个老顽童也有些想念,不知道他现在是什麽样子。一灯大师是左剑清的爷爷,周伯通做他师父,却是矮了一辈,也不知道从不肯吃亏的他又是想的什麽心思。
有了一灯大师和周伯通这层关系,小龙女对左剑清也显得亲近了许多,轻声问道:“武林不是已经太平了吗?又是什麽事情惊动了他们两位老人家?”
“夫人有所不知,三个月前,销声匿迹了近百年的魔教突然间强势複出,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南方衆多门派,所过之处血流成河,势不可挡。此魔教远非昔日日月神教所能比拟,便连少林、武当也只不过抵挡数日便被屠戮殆尽。一时间武林大哗,人人自危,丐帮、五岳、铁剑门等武林大派迅速结盟,联手召开武林大会,共讨魔教。”
小龙女勃然变色,大惊道:“怎会如此严重,这样下去,正道危矣!”
左剑清歎道:“正是如此!魔教惨无人道滥杀无辜,便连普通百姓也是任意屠戮,武林中人更是难逃厄运,纵是许多隐居深山的前辈也纷纷遇害。传言魔教教主臧顶天武功登峰造极,其麾下更有臭名昭着的“一魔,二怪,三妖,四煞”,个个武功高强,嗜杀残暴,又贪婪好色,淫乱无度。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被他们任意淩辱,而身段窈窕又貌美异常的更是被送往密地长期幽禁,供他们施淫享用。爷爷和师父正是因爲看不惯魔教的种种恶行,才愤而出山,共讨魔教的。”
“魔教如此惨无人性,必遭天谴!”小龙女怒道。
“还请夫人和杨大侠出山,除此邪教!”左剑清抱拳大声道,声音说不出的悲愤。原本以爲小龙女定是慨然应允,没想过了半响仍是不见回答,左剑清心中思量,莫不成哪里不对?刚要再言语,耳边却是传来一声歎息。
“你跟我来吧!”
小船行过几道分流,缓缓驶入树林,河道渐渐变窄,江流也变成了溪水。溪水潺潺,两岸林木极爲茂盛,几乎将天空遮蔽,静谧的林间花鸟走兽好不热闹,充满了勃勃生机。
左剑清和小龙女并肩坐在乌篷下,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,将她哄得浅笑不止。他总算明白船家爲什麽弄这麽个乌蓬了,这哪里是什麽渡船,根本就是专门载小龙女的,也难怪一个头发花白的山中老汉要打扮得这麽利索体面。
溪水越来越窄,最终在一处小水潭里顿止,水潭不大,约十丈方圆,也不知多余的水都流到了哪里。
小船渐渐停在了水潭中央,也不靠岸,小龙女起身对那老汉说道:“麻烦你了,邴叔。”
左剑清一阵惊异,却见那老汉摇着双手,呵呵傻笑。小龙女见左剑清还坐在那里不知所措,顿时恍然,解释道:“墓道正门被断龙石堵塞了,只有从密道进入,下方三尺有根红绳,沿着红绳潜行半刻便到了。”说着,指了指下方的水潭。
小龙女又交代了一下有关事宜,便纵身跃入水中,水花四溢,可见她并不精于水性。
看着小龙女的身影瞬间被潭水湿透,那窈窕的身影在水中摆动着,分外诱人。左剑清两眼发指心头火热,恨不得马上追上去,将她抱在怀里肆意亲抚一番。直到水中那身影渐行渐远,模糊不清,他才猛然回过神来,急不可耐地跳将下去。
幽深的潭水有些冰冷,左剑清连忙运起真气边驱寒便潜行,他水性极佳,不一会儿便追上了小龙女。只见她正牢牢地抓着绳子,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,行动间显得颇不适应。看来不是不善水,而是根本就不会水,若不是这根绳子,怕是根本就过不去。
左剑清心中一动,也去抓着绳子,紧紧地跟在小龙女身后,显得颇爲吃力的样子,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身体,眼神中渐渐充满了贪婪。
潭水的浸泡下,白色的衣裳呈半透明状,肉色若隐若现,那雪白的肌肤毫无瑕疵,倒显得比衣服还要白皙许多。轻衫飘动,里面那如玉般的丰满身材显露无疑,双腿修长柔韧,柳腰盈盈摆动,浑圆肥嫩的雪臀上,那娇小的短裤显得越发鼓胀,背心处两根细小的红绳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左剑清不自觉地咽着口水,胯下的阳物早已昂扬而起,涨得难受。他却知道,现在远远不是时候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,过过干瘾。
哗!终于到了绳子尽头,左剑清跃水而出,抹了把脸上的水,四处打量了一下。墓中比潭水里还要黑暗几分,但以左剑清的目力倒也不难适应,四周都是石壁,只有一条墓道通往里面。
“杨夫人,你在哪儿?”他往前迈了一步,却被一个石阶挡住,“啊”的一声,“身不由己”地向前倒去,顿时压在了一个柔软火热的身子上。那娇嫩的触感,凹凸的身姿,顿时令左剑清一个机灵,尤其是胯下的硬物死死地抵在一处软肉上,险些让他爆发。
“啊!”小龙女一声惊呼,身子被左剑清压在身下,两人靠得极爲紧密,小嘴中呼出的热气几乎全喷在他的脸上。“没事吧?你怎麽不小心?”说着便欲起身,胸前那饱满硕大的双乳蓦然间挤压在了左剑清的胸膛上。
左剑清忍不住一声呻吟,那硕大,那弹性,那股惊心动魄的热浪,几乎令他晕眩,一时间江湖闻名的大淫贼,心居然提到了嗓子眼。然而他却不敢多加留恋,僵硬着身子爬了起来,强笑道:“没事,我身体结实着呢!”。这一刻,回想起从前的肆意花丛,那些曾经被自己费尽心思得尝并暗自得意的美妇熟女,便如土鸡瓦狗,黯然失色。
小龙女见左剑清有些不自然,似乎也想到了什麽,俏脸开始发烫。
也难怪她疏忽。三年前,金轮法王的临死一击使得杨过身受重伤,而小龙女也是功力倒退极多,二人隐居后没多久,杨过便再压制不住伤势,从此一病不起。这三年来,小龙女悉心照顾,几乎寸步不离,然而却毫无办法,只能以黄药师提供的秘方勉强爲他继命,若不是寒玉床的功效,怕是早已命陨。至于夫妻之事,天伦之乐,又哪里能奢望?日久之下,便有些心灰意冷,以至于乍见左剑清,忽略了一些男女之防。
且不提二人如何尴尬,待小龙女和左剑清换过一身干爽的新衣后,便往古墓深处走去。
古墓规模显然极爲庞大,四通八达,墓室无数,从一些细节可以看出里面处处是机关。左剑清跟着小龙女凭着一盏油灯在墓道中渐行渐远,也不知走过了多少墓道,拐过了多少拐角,饶是记忆不错的他也早已迷迷糊糊,分不清东西南北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进入了一个宽阔的墓室。墓室面积极大,较之豪门宅院也不遑多让,只是里面空空如也,四周尽是池水。水池中央有一处石台,上面放置着一块散发着晶莹剔透毫光四溢的椭圆形白玉,白玉上好像还躺着一个人。
左剑清定睛望去,顿时只觉一股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,一时间呼吸困难,四肢百骸都变得麻木僵硬,仿佛绝世的凶兽盯上了它的猎物,随时会将他吞噬。
左剑清心头大骇,没想江湖竟有如此人物,纵是一灯大师和周伯通都难以比拟!
尽管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但散发出来的压力却是令人胆寒。在墓道中,小龙女已经说明了他的状况,他知道,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,已是身受重伤,久卧床榻。而现在看来,生机耗损过度老化的他,分明是奄奄一息,命不长久了。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垂死的老人,却能散发出这样强大的压力,可见他巅峰的时候根本就难以想象。
这就是一代神雕大侠杨过?!
太强了!实在是太强了!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大江东去湖海尽,转头皆成空;葡藤底下笑当年,英雄皆当年。
昔人去,佳人在,红尘多留恋,有时已入眠。
第四章 入红尘
食中二指接替在腕脉上触动按压,时不时轻轻揉动片刻,接着便依次对脚部、膝盖、头颅、心口等处,按照不同的手法一一诊察。
“经脉淤塞,阳气又过盛,若不是寒玉床功效奇佳,怕是早已真气四溢烈火焚身而死。”左剑清踌躇了半天,缓缓说道。
虽然小龙女早已知晓杨过病情的严重,但听左剑清缓缓道来却仍然心惊胆颤,果真和黄药师的诊断一模一样。忽而心中一动,左剑清医术显然颇爲高明,黄药师不能治愈,或许他另有办法也尚未可知。想到这里,小龙女越发激动难耐,连忙道:“还请少侠出手相助,妾身感激不尽!”说着,便要跪拜下来。
左剑清哪能受她一拜,连忙将她扶住,道:“夫人见外了,但凭爷爷、师父和杨大侠的交情,在下也当竭尽全力。”
虽说左剑清医术颇爲了得,但杨过的伤势太过严重,他也不敢把话说圆了,毕竟黄药师都治不好的病,自己虽然被称作“小神医”,但也绝不敢自认爲医术比黄药师还要高一筹。他的医术学自魔教,但大都是邪门歪道,对这种奇病还是欠缺经验,若是魔教的那个人出手,或许还真有得救。
只见他再次诊断了一遍,又和小龙女询问了当年与金轮法王交战时的一些事宜,沈吟半响,方道:“杨大侠的病情与法王的临死一击息息相关,药石只能延缓病情,若要根治,还得从金轮法王入手。”
小龙女眼前一亮,随即有黯淡下去,道:“金轮法王早已死去,这又从何说起,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”
“夫人不必着急,如果在下没记错,法王修的《龙象般若功》,乃是蒙古金刚宗的至高秘籍。在下曾在一本典籍上看过,此功至刚至阳威力无匹,中者无不身受阳毒,若不及时引导排除,便会越聚越多堵塞经脉,最终焚体而亡。我观杨大侠经脉淤塞,高烧不退,必是被阳毒侵袭,阳气过盛所致。”
小龙女听得心惊胆颤又后悔不秩,若是当年过儿及时疗伤,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。三年前,将金轮法王除掉,三年后,过儿难道还要死于他手?不会,一定有办法的,过儿不会有事的,这个年轻人定是上苍派下来救他的。小龙女心情激蕩,也不见了往日的从容,当下急声道:“这些时日,过儿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,少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,若有需要单凭吩咐便是。”
左剑清安慰道:“夫人莫急,在下认得一位江湖朋友,恰好知道那《龙象般若功》的下落,只要得了功法,对症下药,还有不愈之理?”。说到这里,又信誓旦旦地道:“我那朋友也会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,到时万事俱备,定幸不辱命!”
小龙女怔怔地愣了半响,仿佛在努力消化左剑清的话语,良久,方长长舒了口气,仿佛一下子安心了许多。三年了,终于听到过儿康複有望,自己却只想痛哭一场,只是左剑清在面前,自己却不好不顾身份。这一刻,在她的心里,左剑清变得重要了许多,而对于这次武林大会,她已是势在必行,绝不容出任何差错。
“夫人,如今武林大会我们必须要去,在这之前稳定杨大侠的病情乃是当务之急,夫人先将黄老前辈的药方说与我听,在下且斟酌一二。”
待小龙女将药方说完,左剑清思考了好一阵才道:“黄老前辈的方子是极好的,在下也不敢妄加改动,只需按时服药即可。然而杨大侠体内阳气过盛,终须排泄,不然纵有寒玉床,也终究压制不住。”
“还请少侠施以援手,妾身感激不尽。”
“这个在下自会尽力,然而杨大侠病情太过严重,已不能用寻常方法随意医治,否则定是生死难料。不过在下倒有一套方法,唔……这个……”
见左剑清支支吾吾的,小龙女有些疑惑,问道:“少侠有方可医,自是极好,不知是什麽方法?”
“唔,这个,男子阳精中所含阳气自是最多……,唔,自此排泄,亦不会牵连受损经脉……”
左剑清吞吞吐吐的,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,小龙女哪里还能不明白?
待左剑清说完,小龙女粉嫩的俏脸已是一片晕红,低着头不知在想什麽,过了半响,方道:“你,你先出去一下……”
“且慢,不知夫人以前是否爲男子出过精?”
“啊?这……”
“夫人勿怪,女子若是初次爲人出精,没有人指导是做不得的。否则非但不得要领,出不得精,还会对男性造成一些伤害。”左剑清神情肃穆,义正言辞,仿佛一个醉心医术的郎中在潜心探讨医理。
“这样啊,妾身……不知道……”小龙女小声道。见左剑清说得严重,不禁心头一惊,抛却了羞涩,不敢再扭捏多想。事情终究涉及到过儿安危,权衡半刻,便把心一横,道:“还请少侠指点。”
一刻锺后。
雪白的寒玉床旁,一个窈窕的背影跪在昏迷的老人的胯侧,两腿紧紧并拢,香肩颤抖,仿佛在承受什麽难堪的物事。只见她上身前倾,柳腰下折,肥嫩的美臀坐在脚跟上,显得格外浑圆硕满,两片臀瓣不时地绷紧收拢仿佛要夹住什麽东西,显示着主人内心的悸动与些许燥热。
“左手抚睾丸,缓缓捏弄,持续挤压,右手握茎杆,上下套弄,轻刮龟头,……”
女人朱唇轻咬,一根硬挺热烫的男子性具裹在她纤细的柔荑中,随着身前男子的话语,缓缓地抚弄着。那烫手的热度与浓浓的男性气息,不禁令她爱欲泛滥,情难自已,然而身前的青年存在却令这种本来正当的爱欲变得极爲羞耻。羞涩、情欲、难堪一下子涌上心头,令少于性事的她芳心杂乱,不知所措,只能跟随着男子的话语,缓缓侍弄。
她其实并不是没有爲男人出过精,只是又哪里会和左剑清说与,又因事涉杨过,怎敢大意?当年的往事,是她心头永远的汙痕,每每想及那些个暗黑昏沈的时日,便是深深的愧疚与羞恨,也因此对黄蓉的怨意久久不能释怀。
小龙女不愿去想当年之事,只专心于手中什物,过儿的阳物早已硬挺勃起,那久违的男性气息令她心如鹿撞。左剑清心里又岂会平静?现在的他,连说话都有些打颤。如果小龙女此时擡头看来,必会羞愤地发现原本还一脸正经的左剑清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胸部,呼吸紊乱,胯下早已高高扬起,遥遥对着她轻轻翘动。
“劄紧包皮,拢索睾丸,拉扯摇曳,加快套弄。”左剑清缓缓说着,蹲下身来遮掩住下身的异常。他擡头看着小龙女那紧张、羞涩又专注的脸庞,只觉心头澎湃,複杂满明,心里竟很是羡慕这个躺在寒床上人事不知的老人。然而不知怎的,一想到他的病情,颇爲高明的医术又使他不由自主地思考治愈的可能性,一时间心思竟飘到了别处,连美人出精这样热血腾涌情景都不在意了。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淫贼身上,都很是不可思议,然而在他的身上似乎却是顺理成章。
小龙女依旧低着头抚弄着手中的硬物,虽说心中羞涩难耐,但念及过儿病情,也自是一心侍弄,不消一刻便渐渐熟络。又套弄些时候,忽觉手中阳物硬挺异常,两颗睾丸亦是阵阵悸动,蓦然间一股乳白色的粘稠之物自龟头喷射而出,顿时染满了双手。那滚烫的粘物散发着腥臊的男性气息,烫得她轻呼一声,双手禁不住轻轻颤抖,待喘息了片刻方才醒悟过儿已是出得精来。她不由自主地擡头向左剑清望去,但见他神情严肃,双眼一瞪,训斥道:“还不赶紧清洗阳精,待我何时验察!”
小龙女一愣,暗骂自己糊涂,连忙取来些池水清洗阳精秽物,同时心中亦是暗暗称奇,郎中就是郎中,这样羞人的事情都面不改色。
待小龙女清洗完毕,左剑清又爲杨过检查了一番,果真体温有所下降,真气也略显平複。他又吩咐了几点注意事项,约定三日后下山赶往临安武林大会,便让小龙女带去休息去了。
安顿了左剑清,小龙女又回到了寒玉床边,这时的她已是面带喜色,心满意足,对左剑清的人品与医术敬佩不已。然而小龙女却不知道,这个晚上,她心中那个一脸正气的少侠郎中,在空洞的墓室里,脑中幻想着她丰满窈窕的身姿,想着那对沈甸甸的温暖的硕乳,对着冰冷的墙壁久久战栗……
“过儿,明天我就要去临安了,我一定会找到《龙象般若功》,将你治好的。”
小龙女看着躺在她膝上的杨过,那苍白的头发,空洞的右臂,令她心头涌动,只是这一次却没有了悲哀,而是满怀希望。
“龙儿,这些年苦了你了……”一声沙哑的歎息缓缓传来,仿佛腐朽空洞的老木随时会倒塌折断。
“你把病养好了,我就不苦了。”
小龙女轻轻抚着杨过花白的头发,二人相依久久不语。小龙女缓缓擡起头,看着面前的虚空,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某个时候,蓦然间,她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,轻声道:“过儿,我们收个义子吧。”
安静地躺在小龙女膝上,男子仿佛已经睡着了,良久,低沈的声音方缓缓传来:“还是,收个徒弟罢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清晨的阳光播撒在林间,爲静谧的山林带来了勃勃生机。溪水清灵,远山明媚,淡淡的晨雾缓缓消散,便如展开了水墨大师刚画就的山水,一股清新无瑕的气息缓缓铺陈开来。
遥远的溪水尽头,一只乌蓬小船缓缓驶来。老汉嘴里咕哝着不知名的调子,忽而木浆一转,小船儿灵巧地钻进树林的溪流中。水波蕩漾,小船缓缓靠岸,老汉理了理头发,小心翼翼地坐在乌蓬下,闭上眼睛,仿佛在感受着什麽。
高大茂密的草丛中一阵晃动,一声女人的惊呼蓦然传出,衣衫不整的妇人双手遮掩着下身私处急急走出,绝美的脸蛋上红潮密布,煞是可人。忽而见到了不远处端坐的老汉,越发心下羞赧,踌躇片刻,便转身再次钻入草丛。
小船儿缓缓驶离,蕩过小溪,行过大江,穿山越岭,直到三日后才在古道尽头停靠。
小龙女和左剑清下得船来,在驿站休息半日,便买了两匹马,绝尘而去。
两日后,猛王镇。
“没错,这以前是叫枣花镇,我们枣花镇啊,别的没有,就是不缺枣子。您是不知道啊,我们枣花镇的枣子那是远近闻名的哩,去年有个客官来我们这儿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你只要告诉我们爲什麽改名叫猛王镇就可以了。”左剑清知道小龙女喜欢清静,便连忙打断了店小二的啰嗦。
“唔,自然是因爲我们镇的大王孟二虎孟老爷了。”小二看了看周围,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:“这个孟二虎啊,人事儿不干点儿,竟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。这不,前两天又看上了镇上李老汉的闺女,愣是不管人家三个月前就成亲还怀了孩子,硬去老李家提亲,说是今晚就要入洞房。您说这杂碎,干的这叫人事儿嘛,可人家势大,乡亲们敢怒不敢言啊!”
左剑清刚要打断店小二,却听一直低头不语的小龙女一声冷哼,道:“我们去会会孟二虎。”
左剑清本想劝解,转念一想却怒道:“孟二虎伤天害理,世所不容,自不能让他继续猖狂。”
小龙女长居深山,本是性情淡漠之人,然而这李家闺女的遭遇却勾起了自己的酸楚,念及以往,不禁同仇敌忾心下愤然。左剑清虽不知小龙女所想,然而察言观色,也知不可多劝,否则定会令佳人心生隔阂。
二人既已决定便不再耽搁,当下匆匆吃完饭,便一路打听往镇子赶去。
傍晚时分,一顶小轿在十几个壮丁拱卫下,随着迎亲的队伍,一路吹吹打打往孟府行去。
斜阳尚在,小小的孟府却已灯火通明,热闹非凡。
快嘴的媒婆在宾客间游走,粉面含春,花枝招展,仿佛今天成亲的是她一样。只见她提着喜糖红包绕过前院,轻笑间迈着小碎步走进了洞房,见新娘披着红盖头静静坐在床沿,便轻笑道:“哎呦呦,哪里来的花仙子,这是刚从天上掉下来呦!”
“阿婆不也是一番仙姿玉貌呢。”新娘缓缓掀开了红盖头,轻笑道。
这一瞬间,仿佛整个洞房都变得明亮了。粉黛未施,人自锺灵,所谓红顔一笑倾国倾城,应当就是如此了。
小龙女看着媒婆打扮的左剑清,嘴角笑意不减,赞道:“左少侠的易容之术,果真神妙异常!”
左剑清愣愣地站在那里,竟是说不得话,一时间:红烛映佳人,相顾了无痕。
第五章 春心撩
火红的灯笼,悦耳的鼓乐,爲热闹的府院里增添了许多喜庆。相对于前院的推杯换盏,后院显得过于寂静。而精心準备的洞房里,金台红蜡暖毯软床,也是一幅新婚景象。
“少侠,那贼子还未出现吗?”
“柳姑娘稍安勿躁,待我再去查看一番,想来以那孟老贼贪婪好色的本性,定是在哪个小妾闺中逞能施淫,耽搁了时辰。”左剑清和声道:“柳姑娘稍等,在下去去就来。”言罢,转身走出洞房。
小龙女心中轻歎,渐渐静下心来,回想方才的急躁,不禁暗暗惭愧,自己功力骤降后,似乎定力也大不如前。想到此去临安路途遥远,又恰逢魔教作乱,这一路还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,自己早已不複昔日功力,切不可再急躁大意,否则非但过儿救治不成,自己说不得也会命陨。想到这里,小龙女在软床上盘膝坐好,静心凝神,真气暗暗运行。
左剑清潜出洞房后,再次混入前院,他虽然劝解了小龙女,然而自己心中却疑惑重重。那孟老儿分明嗜色如命,如今大婚之日,却始终不见蹤影,究竟意欲何爲?而家丁护卫紧守前院,后院却连个看门的都没有,这又作何解释?
左剑清左思右想不得要领,料想那老儿八成真是像自己说的那样,躲在某个小妾的闺房里忘了出来了。他本不愿再此多留,奈何形势所逼,不愿拂了佳人的意,既走到了这一步,要想早些离开便只有速战速决,于是小心翼翼往偏房潜去……。
温暖的洞房里,新娘静静地坐在床沿,窈窕迷人的身姿在橘黄的烛光下,显得娇柔妩媚,朦胧恍惚。长腿柳腰,胸硕臀丰,从轮廓曲线可以看出,新娘的身材绝对是那种令所有男人热血沸腾和梦寐以求的。不谈面容,单单她这丰满绝伦的娇嫩身子,尤其是胸前那令人神魂颠倒的硕大,就足以让她的男人不知疲倦日夜施淫,虽说新娘很可能吃不消,但普通男性一旦得尝这等尤物,又哪里能克制得住?往往不精尽人亡是不会罢休的。当然,如果新娘本身就天姿国色,娇羞可人,那她的男人也就只有牡丹花下死,做个风流鬼了。
由此可以料想,这个迷离的夜晚,丰满迷人的新娘注定会一丝不挂在她男人的胯下股沟交叠婉转承欢,用肉体承受着男人无边欲火的狂猛发泄。而若是男人体力充沛又性欲旺盛,美人不堪淫弄,说不得便要虚脱昏厥,就是不知那时的男人是否会饶过胯下那抽动的肉体。
然而,事情总有意外,就像床上的女子非但不是孟老头的娘子,反是来取他性命的江湖一代侠女。于是,除非发生了极爲特殊的情况,否则,那个老头子是不会有机会尝得这美人儿的身子,与她巫山翻腾共登极乐的。
在洞房里守株待兔的小龙女,本想静心打坐,不料刚一入定便听得门外有脚步声传来,虽说动静不大,但以小龙女的听觉却很容易觉察。左剑清这麽快就回来了?不对,他虽然年轻,却轻功卓越,进来都是无声无息的。是那孟老贼来了?然而随着脚步声的接近,小龙女又否定了这一猜测,因爲她已经判定出,这是个女人!
情况有异!
小龙女不动声色,将大红盖头重新戴上,遮盖住自己的容貌,同时体内真气暗运,打算出其不意将来人制伏。然而等了片刻却不见她进来,反而从纸窗外伸进一声细长的竹梗,淡黄色的烟雾喷出,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洞房。
迷药!小龙女连忙摒息凝神,可转念一想也不是办法,自己终究不善于闭气之术,不出半刻定会吸入。正思索间,忽而看到几面尚未完全展开的屏风后,一个盛满水的大浴桶正缓缓冒着热气,心中霎时间便释怀开来。小龙女身起影随,飘然间便毫无声息地落到了屏风后面,伸手入怀取出一面手帕,蘸水浸湿,折叠后覆在鼻下。
迷烟缓缓消散,一位中年妇人推门而入,只见她四十上下,容貌俊俏,体态偏胖但风韵撩人。妇人见房中空无一人,愣了一下,随即无所谓地摇了摇头,转身将房门掩上,便迈步往床榻走去。
小龙女躲在屏风后,见妇人举止异常,心中不禁暗暗惊疑,也不急着将她制伏,打算继续潜藏静观其变。
那妇人静坐半响,忽而从袖中取出一支蜡烛,点燃后将金盏上的蜡烛换下,一股淡淡的香味再次弥漫整个房间。妇人将手中的半截蜡烛扔在床下,便开始解除身上的衣物,转眼间便一丝不挂。只见她赤身裸体站在床前,手中拿着一面巴掌大的铜镜,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,一遍一遍,迷恋不已,仿佛在鑒赏一件珍稀的瑰宝。
小龙女在屏风后看得哑口无言,不知这妇人到底意欲何爲。但同爲女人,她能从妇人的神情举止中,看出女性对自己身体本能的爱惜,不知爲什麽,心中总觉得有一股哀伤的意味。自己也是女人,同样爱惜自己的身体,但相对于别的女性来说,却是孤芳自赏。和过儿重逢后,二人便往来奔波,本打算了早日却凡事隐居终老,不想过儿却在决战金轮法王后一病不起,回想这几年来,二人竟是无一夕之欢,不禁暗自悲苦。
蜡烛缓缓燃烧着,小龙女正唏嘘自怜感歎自己的命运,却没有注意到那床前的妇人不知什麽时候滚落到了合欢床上,蜷曲蠕动,满面春意。而她自己的呼吸,也不知不觉地有了些许急促……。
红灯挑,意乱神迷,销魂帐中待君临,些许逦旎,不值红顔缇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空无一人的街道上,不知什麽时候行来了一辆马车,满脸刀疤的大汉端坐在车厢里,悠閑地往小镇中央行去。看其行驶的方向,显然就是前面那张灯结彩的孟府。
马车在孟府后门停下,大汉抖了抖精神,跳下轿来,他看了看寂静的后院,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淫笑。‘这偏僻的乡镇,美人可不多了,虽说远远不是深渊地狱中的佳人所能比拟的,但那些个美娇娘也不是自己所能享用的。’大汉边走边想着,看到了洞房门口,便整了整衣襟,推门而入。
香气扑鼻,满室春意,大汉深吸口气,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。而当看到合欢床上,那早已在被褥中滚成一团的赤裸身躯,眼中便渐渐炽热。那孟老儿倒是有心,定是怕被小美人识破,不够尽兴,竟是提前用春药将她弄了个神魂颠倒,如此,倒也省了许多麻烦。
“让娘子久等了。”大汉呵呵一笑,转身将房门掩上,便往床边行去。
“可是相公来了?”帐中女子柔声问道,声音说不出的娇柔无力。
大汉听得心头火热,料想这小娘皮此刻怕是早已神志不清了,不用说听声,就算是见到自己面容,八成也分不清是不是她相公了。只见他手掌一挥,击出一股劲风将几支蜡烛熄灭,整个洞房霎时间漆黑一片。紧接着,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声,大汉转眼间便赤条条了。只听他大笑一声,猛地扑进了软帐中,一时间,淫声浪语,满室春色。
却说另一边左剑清遍寻家眷房舍,果真发现了那孟老头的蹤迹,只听里面莺莺燕燕,娇呻浪吟,便知是一场一龙多凤的好戏。
左剑清暗暗诽谤不已,这新婚燕尔的,不去抚慰新娘,在这里折腾什麽?外面都说这孟老头已年过花甲六十又二,现在看来,倒也孟浪!莫不是也天赋异禀,驻阳有术?只可惜本钱虽好,这小地方却没有天姿国色的美娇娘供其淫媾享用,若是放在魔教,倒是能物尽其用。左剑清心中一动,深渊地狱人手尚有欠缺,莫先生虽有鬼神莫测之神通,却总不能无中生有,何况辅奴寿元短暂,也需及时补充,自己下山之前也是有段时间没新的辅奴了。想到辅奴以及那些个魔煞,不禁对那神秘的莫先生又敬又怕,融魂派传承已千年,如今走上这条路,也不知是对是错。
摇了摇头,左剑清不再多想。只见他附耳墙头,仔细倾听,片刻后面露喜色,果真是天赋异禀,七寸不差!又是一具上好的材料!要知“女极近七,男极爲九”,女性蜜道深度有限,哪怕体质特殊,一般也不超过七寸之深,而男性阳物却可以进行后天培育,若是本身天赋异禀,再修习淫道秘术,长期滋养,便有可能达到九寸之巨!这在淫道中,被称爲“卧蟒”。当然,七寸阳物已是千中挑一,“卧蟒”更是只能听闻了。
左剑清嘴角笑意不减,一探衣袖,取出一个巴掌大钻有小孔的木盒,将木盒打开来,里面不大的空间却静卧着三只乌黑的小鸟。鸟儿羽毛油亮,肥胖异常,只是一动不动,仿若死物。左剑清取出石墨纸条,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写罢,便卷起纸条插进鸟腿上的小竹筒中盖好。只见他将鸟儿置于手心,捏起一根细细的银针,在小鸟的左右腋窝一扎,原本昏死的鸟儿便猛然间跃将起来,展翅飞走。
看着鸟儿远走,左剑清回过头来,听着房中的淫声浪语,多日禁欲的他也渐渐心头火起。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,身子一抖,眼中闪过一丝淫邪,转身便往后院潜去。
再说原本安静的洞房,现在却已热火朝天。
“啊!老爷……用……用力,妾身……要来了……”
“呼呼,个骚娘们,老子……干死你!”
淫声浪语间,两具赤裸的肉体在合欢床上翻滚纠缠,男狂女媚欲仙欲死,说的便是现在了。然而这边股沟交叠春色无边,屏风后却又是另一番景色。
只见一个仙姿玉貌丰满迷人的美娇娘,依靠在浴桶边,朱唇轻咬,媚眼迷离,虽说不是在和男人交合,却比那在床上淫浪的女人诱人不知凡几。若是床上正和男人交欢的女人是她,说不得今晚便是通宵淫乱,舍命陪君了。
小龙女玉齿紧咬,暗自忍耐,本想躲在暗处静观其变,不料还是中了迷药。那蜡烛中的春药不易察觉又难以压制,再加上床上那一对男女淫乱交合浪语不休,药力早已弥漫全身,如今她自身也是情欲涌动,春心蕩漾了。禁欲多年并不代表没有欲望,反而会随着时间推移越发渴望,如今一经滋生,越是压制越是欲望难耐。
真个是弄巧成拙,始料未及。
小龙女双腿紧夹娇喘吁吁,只觉那羞人私处已是渐渐湿润,不禁暗自羞愧。床上男欢女爱声声入耳,仿佛有一幅幅活春宫在脑海中上演,醉眼迷蒙间,玉手不知何时已探到臀胯,两片肥美的臀肉也越夹越紧。忽而丰臀一抖,一股浪水喷出,粘满了下身,霎时间欲望便如火种浇油,再难抑制。
长久以来,肉欲的需求,内心的渴望,如岩浆般猛然喷发。身姿蠕动间,只想伴君胯下,纵体受爱任由翻弄,一解心中空虚。小龙女娇躯颤抖,唇齿打颤,春心撩动下,竟是有些羡慕床上那女子,若是和那男人交欢的是自己……。
‘不,自己这是怎麽了?怎麽可以这样想!’小龙女朱唇紧咬,暗暗自责,这样下去可不行,左剑清随时会回来,自己却在此窃听男女交媾,成何体统。‘不管有何内情,必须立即将那孟老贼除掉,清除体内药力。’
她却不知床上那男人根本不是孟老儿,他进来时自己就已中了春药,尚未看清来人面容灯火便被熄灭,和床上那女子的境遇差不多,此刻难免判断失误。
小龙女集中精神缓缓起身,正欲出手间,耳边猛然听得一声高亢的呻吟,哀婉撩人,销魂已及,不禁玉体轻颤,湿滑泥泞的阴户一阵涌动。紧接着一声低吼传来,男人也高潮射精了。仿佛置身其中,小龙女轻吟一声,丰臀猛然收拢,一股温热的浪水猛然喷出。只见她满面潮红,玉齿紧咬,纤手紧紧抓住桶沿,一时间竟动弹不得,然而还未回过神来,又是一声惨叫传来。
心中一惊,小龙女连忙擡头望去,只见薄帐中,那“孟老贼”的身影躺在床上剧烈抽搐,喉咙处破了一个大洞,鲜血喷涌不止,眼见是活不成了。而妇人却举着剪刀厮竭底地笑着,披头散发,状若疯狂。
轰!
一声大响,房门被猛地撞开,一个身影沖了进来。小龙女凝目细看,虽看不太清容貌,但那身影不是左剑清又是谁?
“哈哈,死了,死了,老爷死了!就剩我了!哈哈……,谁也别想夺走老爷!小贱人去找老爷去了!”妇人狂笑着,举起剪刀一把将自己喉咙戳破,便抱着“老爷”的身体抽搐了一阵不动了。
变故始料未及,小龙女和左剑清呆呆站立在那里,片刻后,左剑清转头看了看屏风后,心情才放松下来。他办完事后,匍一潜到后院,那男女欢爱的呻吟声令他霎时间面色大变,老李家闺女及其一家早被自己送走了,现在洞房里面只有小龙女,难不成……?左剑清又惊又怒,忽而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声,不及多想,真气运于双掌便破门而入,于是便见到了眼前的一幕。
虽然不知发生了什麽变故,好在小龙女没事,左剑清也放下心来。静默了片刻,便听得小龙女唤道:“孟老贼已伏诛,左少侠,我们走吧!”,声音竟是说不出的娇柔。
左剑清听得心中一蕩,答应一声,连忙跟上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溪水潺潺,流波蕩漾,如玉的月盘映在水中,显得端庄又清丽。两匹健马缓缓走在河畔,绝美的仙子白衣盈盈,窈窕丰满,浑身散发出一种圣洁高贵、清丽如仙的气质,便如镜中花、水中月。
浅草马蹄轻如云,月色西行,回想觉中,断肠相约十六年,恍如一梦。花前月下,良辰美色,不知怎的,却是引人惆怅。
“既然爱他,那爲何又将他害死?”小龙女心中疑惑,百思不解。这时的她早已在河中净过身,浑身上下清丽脱俗,再不複洞房中那般迷离渴望,只是脸蛋上依旧红晕未消,不知这中途又发生些什麽。
“正所谓爱之深,责之切,那女子只是不愿将丈夫和别人共享是了。”左剑清缓缓说道:“若是易地而处,也不难体会。”
小龙女一怔,忽而想到过儿当年哄骗大武小武的事情,自己当时不知内情,那种感受说生不如死也不爲过。是了,女人喜欢上一个男子后,往往忠贞不渝,而同样的,哪个女人不想自己的男人对自己一心一意?“有情难成,这又是何苦。”
“情之一字,最难解说。男子逐欲,女人善妒,有情无欲,难成眷侣。柳姑娘莫怪,在下窃以爲,维持夫妻关系的,不是情,而是欲!”左剑清侃侃而谈,然而话语却被打断。
“胡言乱语!”小龙女羞怒以及,心想也不知这小子哪里听来的歪道理,斥道:“一日夫妻百日恩,难道这夫妻情意还不如那淫乱龌龊之事?”
“柳姑娘莫急,且听在下慢慢说来。”左剑清不慌不忙,眼神中反而有一种正中下怀的得意,只见他抿了抿嘴,道:“夫妻房事乃人伦大理,子孙延续自古以来便是头等大事,何来龌龊之言?若是真个床第无欢爱,膝下无子女,这究竟是爱,还是害?
爱,其实是一种成全。单纯的感情,是极度的自私。
柳姑娘可知,欲乃男人天性。既如此,若要夫妻长久恩爱,那便需要女人对欲的成全。这便是‘有情无欲,难成眷侣’的根本,情欲不可分,若想夫妻恩爱美满,男人之欲是女人必须要成全的,而且要完全成全。”
左剑清慢条斯理地解说着,像是在言传身教,小龙女却哪里听过这般说法,心中早已翻江倒海,她连忙打断,道:“少侠如此说来,夫妻间难道就要夜夜笙歌,淫乱不休?”。她话语沖口而出,说完后才觉言语大爲不妥,不禁粉脸晕红,羞不可耐。
“照料夫君,难道不是女人的职责?”
“可,总不能,毫无节制……”
“节制因人而异,性欲有强有弱,也要看女性的姿色。方才那妇人虽不是绝美,但在这小镇也算上等姿色,若是能够满足夫君,那孟老贼还会有精力寻花问柳吗?”
“难道不能满足男人的欲望,便只能酿成悲剧?”小龙女神色複杂,不禁想到了自己。过儿病情严重,欲望无法满足,自己又何尝不是?这些年的悲苦,又有谁知道。
“姐姐有所不知,男人的欲望也分爲很多种,并不一定就要与他交欢。有些男子天性寡欲,却喜欢窥探别人欢爱;有些男人喜好特殊,对女性某一部位情有独锺;有些男性性格扭曲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。”小龙女越听越乱,一颗芳心跟着跌宕起伏,不知爲什麽,心中竟是隐隐不安。忽然想到了过儿曾经的一些话语,一时间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,刚要说些什麽,眼中已是一片湿润……。
第六章 夜栈侍奉
轰……!轰隆……!!
黑云压城!
乌云如墨汁般抛洒在天空,越滚越浓,越滚越厚,仿佛整个天要压将下来。
风忽然大了,灰尘飞扬,天空也越发昏暗。远方的乌云还没铺满天,地上已经很黑,仿佛有什麽大难来临,一切都惊慌失措。车夫急着上雨布,铺户忙着收幌子,小贩们慌手忙脚地收拾摊子,行路的加紧往前奔。又一阵狂风卷来,街上的幌子,小摊,行人,仿佛都被风卷走了,只剩下柳枝随风飞舞。
咔!
北边远处一个红闪,像把黑云掀开一块,露出里面一大片血肉。风小了,白昼变成黑夜,一切都像是在等待着什麽,显得那样的压抑,就连街边的杨柳都显得手足无措。
又一个闪,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下来,极硬,砸起许多尘土。浑浊的雨点四处乱撞,打得瓦片啪啪响,似乎在告诫人们它的到来。又一阵风,比以前的更厉害,柳枝横飞,尘土四散。密集的雨点急速追来,瞬间将一切笼罩,然后疯狂肆虐。
风,土,雨,混在一起,联成一片,横着竖着都灰茫茫冷飕飕的,一切东西都裹在里面,辨不清哪是树,哪是地,哪是云,四面八方全响全乱。
大雨倾盆,扯天扯底地垂落,地上射起无数的箭头,房屋上落下万千条瀑布。看不清一条条的,只是一片水汽,也听不清响在哪里,仿佛惊涛拍岸,万马奔腾。天地再也分不开,上面的水直往下倒,地上的水到处流,有时灰暗昏黄,有时又白亮耀眼。
整个襄阳城,成了一片水的世界!
“该死的雨!偏偏在这时候下!”刚刚进城的马车里,传来了主人的抱怨,似乎他此刻的心情也跟外面的雨一样。
“这位老爷,避避再走吧!”车夫似乎有些上了年纪,不愿受雨淋。
“少废话,快走!耽搁了大人的事,老子要你狗命!”
车夫打了个寒战,不敢多言,咬了咬牙压低斗篷,策马扬鞭而去。
宽敞气派的城主府中,一场大雨也使得少了些往日的忙碌,灯火通明的大厅里,一位绝美端庄的妇人正坐在侧席上自斟自饮。
“老爷走多久了?”
“回夫人,已有十日了。”老管家恭恭敬敬地答道。
美妇没有再说话,侧过头看着外面的雨幕,渐渐入了神。
站在那里的管家见女主人不吱声,也不敢随意插话,只是想到她的天姿国色,仍旧忍不住偷偷擡起头,两眼乱瞟。
只见高贵女主人此时正侧着脸望着外面的大雨发呆,娇滴滴的脸蛋粉嫩诱人,手臂随意地搭在胸前,却远远不能遮挡那团硕大的隆起,盈盈一握的柳腰下,多肉的肥臀胀成惊人的一大团,圆滚滚的压在椅子上,弹性十足。老管家看得血脉膨胀,胯下隐隐发胀,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丐帮帮主黄蓉啊,不愧是中原第一美女!哦,老天,这麽大的奶子,脑海里不禁闪过了无数种淫邪的玩法,还有这完美的大屁股,摆动起来还不把人活活榨干!馋死人啊!不行,得好好看两眼,就算享受不到,晚上撸起来也过瘾啊!
只是他却不知黄蓉心中所想,若不然,巧施计谋,真个能一亲芳泽,神魂颠倒一番,也未可知。
老管家两眼发指,口水差点都流出来了,哪里还记得身在何处,好在一阵噪杂声打断了他的意淫,不至于丑态被发现。
“怎麽回事?”
“夫人稍等,老奴出去看看。”老管家急急走出,看身影,越发佝偻了。
不一会儿,老管家带来了两个人,看衣着显然是两个侍卫,虽然和郭靖两地分居,但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黄蓉还是认得的。两人搀扶着走进大堂,其中一人只剩一条腿了,断腿处血迹未干,显然受伤不久。看他脸色苍白,眼睛半闭,显然一路缺乏治疗,都有些神志不清了。
“拜见夫人!”两人踉跄着跪下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黄蓉连忙将他们扶起,虽知必有内情,但看那伤员情形严重,显然不宜耽搁,吩咐管家将那受创的侍卫带下治疗,才对另一人问道:“发生了什麽事?”
“回夫人,近日边关变动异常,斥候有去无回,十日前我等随大人亲自查探,不料与小股敌兵相遇,折了几个兄弟。大人发现了一些线索,便决定继续深入,我等伤员自行返回。”侍卫说着,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,道:“小李子跟随大人多年,如今虽落下残疾,却有幸救得大人一命。大人感怀,留得一封书信,特许小李子衣锦还乡。”
黄蓉悚然动容,接过书信匆匆阅罢,果然如此,便点头道:“我会安排的,你下去罢。”
侍卫退下后,黄蓉重新坐下,仔细阅读了一遍书信,心中仍是不能平静。只是去查探敌情,以靖哥哥的武艺,竟然也会有性命之危!这里面定是大有问题!
也难怪靖哥哥放心不下要亲自查探。吞金灭辽,蒙古人已经统一了整个草原,就连罗刹也已经占据,如今兵分两路,一路向西进发,直驱色目本土,一路屯兵关外,虎视眈眈。如今的中原,便如同一只肥羊,蒙古人无不食而后快,战争只是时间的问题,而且是随时有可能。
这时候的中原已经岌岌可危,偏偏又恰逢魔教複出,四处搅风搅雨,滥杀无辜。奈何此次魔教竟是势大出奇,高手无数,又迅速攻占了半个江南,传播教衆,早已根基深厚,再难铲除。
如今的天下,再不是大宋所能掌控,朝堂和武林也再经不起什麽风波。乱世尚未到来,可整个中原却早已危在旦夕,几乎看不到任何希望。
山雨欲来风满楼,黄蓉看了看外面的滂沱大雨,要变天了!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清晨的阳光升起,炊烟渺渺,地势低洼的街区忙着疏通水沟,将房中的积水排出。早起的儿童在门口嬉戏打闹,不一会儿便浑身湿透,直到听到长辈的呵斥,才磨磨蹭蹭走进家门。
城主府门口,此时停着一辆宽敞的马车,端庄的美妇在老管家的恭送下缓缓走出府门。
“夫人,多带些侍卫吧,还有个伤员,怎麽照顾得过来?”
“不必,最近边关情况异常,还是多留些人吧,况且也顺路,两天便到了。你且将我书信交与守卫长与吴将军,务必注意城内外的风吹草动,不可大意!”黄蓉有些不放心地叮嘱道。
“夫人放心,老奴这就去办。”
黄蓉点了点头,走进车厢。赶车的老汉扬起马鞭,驾车而去。
“恭送夫人!”
车厢中,断腿的侍卫已昏睡过去,伤势稳定下来后脸色也好看了许多。黄蓉给他盖了盖毯子,脸上的忧色却始终不减。
她本是要参加武林大会,临行前来襄阳看望郭靖,不料郭靖却外出未回。虽然心中挂念,却不能耽搁,还有两个多月便是武林大会,作爲丐帮帮主,肯定要提前赶到。只是两个侍卫带来的消息,却总令她放心不下。
这腿残的侍卫,叫李二春,外面的车夫是他的叔父,叫李老汉。李二春自小习得一身武艺,从军两年后被安排做郭靖的侍卫,如今也有五六年了。只是小伙子三十有余了,竟还未成家,也是老李家的一桩心事。
李老汉,原本不叫李老汉,只是他的名字自己都不会写,叫着叫着也就成李老汉了。他也是一个老兵,年纪大了退役后,便被安排做了郭府的车夫。如今早已是知命之年,早年落下的许多病根也时不时複发,驾车都已经勉强了,正好侄子衣锦还乡,他也跟着一并告老还乡了。
此行恰好路过老李家,毕竟救过郭靖,欠下大恩,理当亲自送去,不能马虎随意。
马车不急不缓地行着,转眼间便是一天。
夕阳缓缓落下,官道也走到了尽头,一座简陋的驿站矗立在路旁,使得本来就荒凉的边关更添一股寂寥。
将马车登记,匆匆吃完饭,黄蓉练了会儿功,洗了个澡,便打算睡下。
只是,今晚的她并不是想睡就能睡得着。
靖哥哥又不在,已经连续三次了,大半年都没看到他了,这一去参加武林大会,又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见面。很久没有相聚了,也很久没有……。
唉!黄蓉心里歎了口气,只怨这冤家整日忧国忧民,却不知女儿心事。二人皆是出身武林,喜欢逍遥自在,只是现在早已被衆多事物所羁绊,以至于连正常人家的夫妻欢爱也成了奢求。还是过儿当年看得开,说隐居就隐居,有那女人陪着,现在定是逍遥快活着呢。隐居了也好,省得她太过娇豔,途生是非。若是隐居的是靖哥哥和自己,该多好。
靖哥哥不在身边,唉,半年了,夜夜独守空房,还要到什麽时候……。
黄蓉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身躯越来越燥热。忽而侧过身,仿佛害怕别人发现什麽似的,小手紧了紧又松开,继而慢慢往下身探去。
“嗯……”一声轻哼,可爱的鼻翼轻轻扇动,诱人的脸蛋渐渐潮红。
孤寂的房间中,闭上眼眸,自己似乎置身于一个昏暗的洞穴,熊熊的火堆旁,一个赤裸的男性将她死死地顶在一块巨石上。雄壮的身躯、有力的臂膀、强横的腰臀,以及下身那坚硬滚烫、杀气腾腾的大肉屌,一切的一切,简直要将她融化、撕碎。
男人的大手缓缓抚上她的肉臀,将她擡起,雄壮的阳物趁机插进臀胯,哦,好烫!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,不得不扬起双腿,夹紧男人的腰臀。
“哦,好难过,他怎麽可以……啊……”
黄蓉蜷曲在床上,衣衫散乱,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。只见她粉肩抽动,香臀微摆,声声娇喘溢出,显然已是春情勃发,情难自已了。修长的双腿纠缠厮磨,纤弱细嫩的小手在臀胯间抠挖放肆、忘乎所以,哪里还有往日一带侠女的高贵与端庄。
也不知纠缠了多久,在美人销魂的脑海中,步步紧逼的男人已是箭在弦上,蓄势待发了。他一只手将自己两只手腕握紧,向上提起,鼓胀的胸部压在了他的脸上,除了两只小腿还盘在男人的屁股上,整个人已是淩空悬挂。哦,好羞耻!她咬了咬嘴唇,神色哀求地看着他,但男人却不管自己的恳求,他只想和自己交合。
火热的大龟头早已对準了那娇软的蚌肉,勃起的奶头忽然被咬住也令她倍感紧张,她的脚感觉到男人的大屁股绷紧了,老天,要发力了!他要发力了!来了!啊……!
“噢……”黄蓉肥美的肉臀一阵猛烈地摇动,继而整个身躯绷紧、颤抖,秀美的小脚死死地蹬紧床单,脸上已是一片欲仙欲死。
良久,绷紧的身子渐渐瘫软,下身已是泥泞一片,就连床单上都是一滩濡湿。
黄蓉歎了口气,潮红的脸上溢出些许满足与不甘。她支起身子,红着脸清理秽物,心中却是想着何时能与靖哥哥自由自在双宿双飞,毕竟这样的生活,自己怎能甘心?
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黄蓉的遐想,她侧耳倾听,很快分辨出声音是从隔壁的李家叔侄那里传来的。还没睡,在干什麽呢?想到里面还有个伤员,黄蓉有些不放心,便走出门去。
刚到李家叔侄门口,便听到里面呜呜的哭声,是那李老汉在哭,声音说不出的压抑与辛酸。
黄蓉心中惊疑,推门而入,只见那李老汉正蹲在李二春床边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泣不成声,反而是李二春躺在床上不停地在安慰他。说来这个驿站也是出奇的简陋,连个凳子都没有,李老汉只好蹲在床边。
应该是他们的家事,黄蓉转念一想便明白了,只是既然来了总不好再走,便走过去柔声道:“李伯何事如此伤心?”
李二春见黄蓉来了,挣扎着要起来见礼,黄蓉赶紧将他扶下。李老汉眼泪婆娑,一时间说不得话,李二春便道:“叔父是担心小侄落下残疾,乡中无女肯嫁,断了我李家香火。”
“家中就你一个独苗了吗?”黄蓉问道。
“嗯,爷爷、伯父、爹爹和弟弟都死于战场,如今李家就我叔侄二人了。”
李二春虽然说得平静,但黄蓉却可以感受到这里面的悲哀。想到李家三代几乎全部战死沙场,心中歉疚的同时也油然升起一股敬意。
忠肝义胆,前赴后继!这样的家族,岂能无后!
黄蓉想也不想,便道:“小李子,你且放心,老天不会再忍心亏待李家的,姐姐回去一定给你找一门好的亲事,让你李家子孙满堂。”
李二春神色一动,欲言又止,李老汉却兴奋起来了,拉着黄蓉的衣袖便千恩万谢起来,差点便要磕头。看他方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手上的赃物都蹭到了黄蓉的衣袖上了。黄蓉不以爲意,心里也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,毕竟李二春救过郭靖,也是自己的恩人。
“夫,夫人,还是不必了。”李二春忽然吞吞吐吐地道。
黄蓉还没说话,李老汉却急了:“二娃,说啥呢!夫人这样的仙女,给你找的还能差了?你,你这是要愧对祖宗咋地!”
李老汉说着说着便骂起来了,黄蓉连忙劝解,同时又问李二春:“怎麽了?是不是有什麽难言之隐?哦,是有心仪的姑娘了吧!”
老汉依旧不依不饶,传宗接代的事,一个弄不好,他可是死了都没脸向祖宗交代。李二春越是不吱声,他便越来气,骂了半响,自己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,润了润喉咙才哑着嗓子道:“到底怎麽回事,你倒是说呀!”
“也罢,我就实话实说了!”李二春似乎真的有难言之隐,如今见事不可瞒,咬了咬牙,道:“参军第二年,再一次交战中,我被利物割伤,睾丸断裂,从此,便再无性欲,更不可能传宗接代了!”
黄蓉听罢心头微惊,暗自惋惜。李老汉却直接呆若木鸡,紧接着两眼一翻,直挺挺倒下。
“三叔!”
“李伯!”
黄蓉连忙将李老汉头颅扶起,拇指运上真气,慢慢揉捏人中、太阳三穴。不一会儿,李老汉便醒了。只见他两眼发指,下巴开开合合,精瘦的身子不住地抖动,显然这事情对他刺激太大,一时半会儿根本接受不来。
怪不得李二春三十多了,还没成家,原来竟是……
“作孽啊!”李老汉一声长歎,终于缓过气来了,顿时老泪纵横,整张老脸似乎都皱到了一起。
黄蓉看得心下凄然,也跟着泪水盈眶。她轻柔地按摩着李老汉的太阳穴,希望老人能略有好转。
“叔父,我们李家不会绝后的!还有你呢!叔父花甲未到,你也可以的!”
也许只是爲了安慰李老汉,但被李二春这一嚷,原本奄奄一息的老人却真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。虽说可能性不大,但也是一种希望啊。
“是啊,李伯,您老体格尚在,可是很有希望的呢。”黄蓉见李老汉有了点精神,不禁鼓励道:“我看您老宝刀未老,就算黄花闺女也是要甘拜下风。”
话一出口,黄蓉便知失言了,顿时俏脸羞红。就算鼓励人……,无所谓了,只要他能好起来。
果然,被黄蓉这样一个天仙般的大美人夸赞,李老汉也有些不好意思。本想说句话,忽然发现黄蓉正一脸微笑俯视着他,高耸入云的胸部几乎遮盖了他的全部视线,啊,原来自己还躺在人家腿上呢。
淡淡的幽香,柔软的大腿,天仙般的美人儿温柔地看着他,那硕大的胸脯仿佛也要给与他温暖与呵护……。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老汉,由地狱瞬间置身天堂,还以爲是自己産生的幻觉,不禁傻呵呵地道:“真的,真的是这样的吗?”
“是的,你可以的。”
声音温柔动听,充满关怀与鼓励,仿佛存在于脑海中,那始终看不清面容的梦中女神。
李老汉却吃力地坐起来,佝偻着腰,背对着黄蓉,显得有些自卑。“可是,我,我已经多年不举了……。”
房中顿时安静下来,片刻后,一个魅惑的声音娓娓传来:“李伯,相信我,你可以的……。”
“我,我……”李老汉转头看着黄蓉,张了张嘴想说什麽,却又说不出来,看着黄蓉美丽的面容,一时间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,浑浊的眼泪又开始打转。
“不用说了,相信我,来。”黄蓉展顔一笑,俏脸却变得更红了,她起身扶起李老汉,对李二春道:“我和李伯出去一下,……有话要说。”
言罢,黄蓉逃避似的拉着还不知所以的李老汉走出门去,李二春看着黄蓉离去的背影,眼中一层水气渐渐弥漫。‘夫人,您的大恩大德,小李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!’
黄蓉将李老汉带到自己房中,取来一盆温水,将门窗紧闭,想了想,又将烛火调暗了些。
“来,坐这儿吧,李伯。”
李老汉依言坐在床沿,有些局促不安,手都不知道搁哪儿好了,他却不知道黄蓉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她表面平静,内心却又怎能不紧张?
报恩,是一方面,也许更多的,是襄阳寻夫不到的她也有些情欲难耐,肆意妄爲。
不过,既然做了,便不后悔。黄蓉自小胆大开放,又是出身武林,往往率性而爲。虽说这些年统御丐帮,收敛了不少,但骨子里的本性,又哪能说变就变。
看李老汉老脸通红,显然这时候也反映过来了,虽说依旧局促,但依然没说什麽,阅曆丰富的黄蓉能从他眼中看出那越来越难以压抑的兴奋。哼,男人果然都不是什麽好东西!
“李伯,你什麽都不要说,一会儿我……我会爲你出精的。虽然你多年未举,但只要出一次精,那就回複正常了。”黄蓉说着,把水端到李老汉身前,自己也跪坐在地。
看着中原第一美女温婉地跪在他身前,静静地注视着自己,仿佛一个乖巧懂事的侍女即将服侍她的主人。天姿国色,蜂腰隆臀,胸前那两团高耸更是有一种沈甸甸的视觉沖击,好一个迷死人的绝代尤物,绝对是男人梦想中的交配对象。哦天,这是真的吗?老汉活了一辈子,哪里见过这等场面,脑子里嗡的一声,果然又不会说话了。
黄蓉见李老汉愣愣地看着她,也是心下羞然。她吸了口气,就要去解老汉裤带,这时,却听他哆嗦着道:“硬了!硬了!夫人,老汉举也!”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..
黄蓉一听,伸手往老汉裤裆一摸,果真挺起一根巨棒,而且尺寸还不小的样子。
老汉被黄蓉一摸,老腰一哆嗦,却献宝似地扒拉开裤裆,飕地站起来挺起自己的大屌,道:“快看快看,老汉举了!”
黄蓉刚收回手还没坐回,老汉这一站不要紧,大鸡巴一挺,猛地戳到了黄蓉嘴角,继而向上一翘,暴露龟头顶端滑着美人精致的脸蛋一直磨到了眉角。
“啊!”
黄蓉身子一扬,险些摔倒。她跌坐在地上,看着面前挺着大鸡巴正洋洋得意的老汉,回想方才脸上那火热的摩擦,芳心砰砰直跳,口中喃喃道:“真的,真的举了……”。
“夫人,老汉,老汉真的能射吗?还能射吗?”李老汉急急问道,脸上却溢满了失而複得的喜悦。
“你,你先坐下,我来看一下。”黄蓉把兴奋的李老汉再次按坐在床边,伸出小手,慢慢往他的阳具探去。
“哦!”
黄蓉和老汉均是身子一颤,而黄蓉更是并拢了双腿,像是受到了什麽触动。乌黑的大屌肥胖粗长,足有二十公分,躺在雪白细嫩的小手中,随着虬根般的血管有规律地膨胀跳动着,阵阵热力散发,示爱般熨烫着人妻光滑敏感的手心。
啊,多久没触摸到了,也多久没与它迎耸翻腾,真的好烫,大肉棒的火热,烫得人心都要化了。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黄蓉那春情未满的心再次蕩漾起来,那绝美的容顔上,此刻却是异样的娇媚。葱玉般的小指头轻轻捏了捏肉棒的硬度,小手忽而握住肉屌向下一撸,撸得老汉呻吟一声,两腿打颤,腥红的大龟头顿时暴露出来。
扑鼻的浊骚迎面而来,黄蓉不注意猛吸了一口,几乎要被呛到,奇怪的是,被这屌骚一熏,身子却越发燥热。阵阵销魂的悸动从下身传来,那是男女交配前,女性受到男方性刺激后原始的生理回应。肥嫩丰厚的美臀蠕动厮磨,柳腰扭动间,已是紧紧顶在了凸起的脚跟,一压再压。
“先,……清洗一下。”
黄蓉小声道,她此时竟不敢看老汉,自顾用手舀着水,爲他清洗起来。
洁白的小手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性具,细嫩的肌肤偶尔擦过龟头,整个肉屌便轻轻跳动。细水滑动间,皱巴巴的阴囊被人妻轻轻拉扯、揉捏,掉落的阴毛覆在莹白的手背上,显得美丽又淫邪。
荒凉的驿站,孤寂的小屋中,美丽的人妻跪在年迈的老汉胯下,一丝不苟地清洗着对方勃起的性物,献上自己精心的侍奉。不时大胆又任性的捏弄、拉撸,往往令老汉两腿哆嗦,呻吟连连。随着对男人性具的爱抚,人妻的呼吸渐渐急促,肥嫩的肉臀下一片濡湿,不知何时美眸中已是一片癡迷……
红绳紫带写于2012年8月16日
第七章 榻上谋欢 洞底咬饵
繁星点点,夜静无声。
雨后的小池积水盈盈,一如洁净圆满的月盘。翠绿的草叶上,春蛙抱对,促织褪裳,正是良辰美景恰此时,缱绻深处须尽欢。
一只精瘦的大老鼠摇头摆尾出洞觅食,也许是驿站真的很久没人来了,在这里不知住了多久的它,看起来异常的胆大包天。
只见它举起鼻子嗅了嗅,仿佛被什麽吸引住了,渐渐脱离墙根往桌下行去。三三两两薄薄的花生皮散落在那里,干酥红润,油香四溢,正是吸引它的目标。
昏黄的烛光下,断腿的人静静地躺在床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黑暗中的它,看似饶有兴趣,手中撚着两粒剥了皮的花生米,指头一弹便落到了地上。大老鼠也不害怕,鼻子嗅了嗅便跑去将花生米叼住,两只爪子捧着,三两口便吃完了,然后又嗅了嗅,摇头摆尾向床边跑来。
男人看得有趣,手一动就要把另一粒也抛去,然而这时,一件事物引起了他的注意。只见那大鼠尾巴出奇的粗,像是根僵硬的树枝似的,走起路来竟是一翘一翘的。
不知想到了什麽,原本兴趣盎然的男人忽然间脸色变得阴沈起来,手里撚着的圆滚滚的花生米似乎也成了一种讽刺。蓦然间,他狠命地一摔,将花生米狠狠地砸在大鼠身上。原本趾高气扬的大鼠骤然遭袭,瞬间蹦跳起来,哪里还顾得去寻什麽花生米,吱吱叫了两声便钻进了洞中。
孤寂的小屋中,一声歎息后,便再无声息。而大鼠在洞中待得片刻,耐不住饑肠辘辘,便往另一头行去。
伴随着一股说不清的淫靡气息,轻吁娇喘,暗潮滋生,空气的温度遽然上升了许多。
从漆黑的床下现身,大鼠并没有习惯性地举起鼻子,虽然它的视力并不是很好,但那以跪姿呈现在眼前的雌性人类的下体,却是那样的显眼。两条修长圆润的美腿紧紧并拢挤压在一起,有一种释放前压抑的美感,只是那挤夹的力度,足以让大鼠在她的大腿深处一命呜呼。
这并没有什麽,也不足以阻挡大鼠的脚步,然而原本胆大包天的它现在却有些踟蹰不前,因爲它看到那女人的大腿后面,似乎还有更具杀伤力的事物。那是一团如山峦般圆滚滚的大肉臀,颤抖晃动,挤压厮磨,似乎有什麽东西正在里面酝酿。圆滚巨硕的肉臀下,湿润一片,挤压蠕动间淋漓的汁水滴答而下,聚成一滩,仿佛一个水嫩的桃子正在被挤弄压榨。灵敏的嗅觉使它判断出这里面是那样的肥嫩多汁,只是那光滑鼓胀的曲线却是压迫十足,搞不好便会被肉浪淹没。
大鼠并没有犹豫多久,刚才的事情并没有让它吸取什麽教训,而食物的诱惑是难以抵挡的。
慢腾腾地沿着那饱满的小腿前行,硕满的肥臀在视线中完全暴露出来,圆滚光滑,沈重肥满,晃动摇摆间,充满了令雄性人类热血沸腾的诱惑与压迫。绕过脚跟,大鼠置身于一个黑暗湿润的地带,那里,正是雌性的幽谷性处,潮湿娇软,敏感以及。
而正在大鼠畏畏缩缩舔舐浪水之际,它头顶上的女人似乎也受到了某种刺激,娇声软语,媚态毕现。
“李伯,有感觉了吗?要不要……再用点力。”
“哦……夫人,你可真会弄!就是这样,咝……,再快点!”
光洁细嫩的小手努力地握紧乌黑粗长的肉屌,不顾手臂的酸麻,上下拉撸套弄,急于磨蹭男人的每一寸屌肉。灵活的手指陷于肥厚的阴囊中,不时拉扯出长长的囊皮,仿佛在玩弄一个干瘪的皮球。而那两颗逃无可逃的睾丸,更是小手的最爱,揉捏挤压,任意亵玩。
“哦……”
老汉身子一抖,龟头顶端的马眼一张,又一股粘液涌出,顿时涂满了半边龟头并向下蔓延。昂扬的大屌越发油亮,而一片泥泞的人妻的小手依然不停地套弄,仿佛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它。
在“滋……咕……”的套弄声中,人妻额头上泌出一层细密的香汗,烛光照耀下,异常的娇美。她擡起臻首,绝美的容顔注视着她正服侍的这个男人,老汉那仰头呻吟的表情令她感到莫名的兴奋。
“啊……,夫人,再加把力,老汉,老汉要射了!”李老汉爽得身子一挺,伸手扶住黄蓉的肩膀。美人那圆润动人的玉肩,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出里面的光滑柔腻,老汉不禁来回抚摸了起来。
黄蓉被老汉摸弄,身子颤抖得越发厉害,她并没有反抗,反而加快了套弄的速度。看她媚眼如丝,满面潮红,神情专注而癡迷地服务于面前的男人,仿佛一位贤惠的妻子在侍奉着自己的丈夫。
手中的男人的性物越发坚硬,尿道也一阵阵膨胀,黄蓉知道,这是男人射精的前兆。这一刻,一股独属于男女交配繁育的氛围在两人间弥漫,忽然间,两人互相凝视,仿佛有了什麽联系,便如堕入爱河的男女在交配并高潮的一刹那喜欢注视着对方,进行最深层的灵欲交流。
在彼此的凝视中,时间仿佛都要停滞了。
难以想象,被这样一个天仙般的人妻侍奉并进入高潮,是怎样的一种舒爽与成就。更难以想象,这温柔贤惠的人妻,在侍奉这样一个老头子的时候,是怎样的一种沈沦与癫狂。
老汉的手不知不觉地摸上了黄蓉天鹅般的玉颈,不由自主地往那对自己贪婪已久的硕奶滑去。黄蓉娇喘吁吁,唇齿打颤,被老汉摸过的地方染上一层迷人的粉红,而那只手仿佛是最大的催情之物,要把她拉入不伦的深渊。衣物被拉开,胸前暴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,米黄色的肚兜被高高撑起,一道雪白又深邃的乳沟乍现,随着手臂的套弄,晃动不已,好大!好白!
老汉瞬间热血上涌,仿佛所有的血液一下子集中到了头部,呼吸都有些艰难。紧绷的欲望再压制不住,猛然仰起头一声高叫:“老汉射也!”言罢,腰臀猛地向前一挺,趁着射精之前,干枯的老手孤注一掷地向黄蓉那晃动的大奶子抓去。
黄蓉正值癡狂之际,猛听老汉怪叫,一双色手狠狠地抓到了她高耸起伏的胸部,隔着肚兜狠命地一捏。
“啊……”一声娇吟,丰满的身子向后跌去,那麻木的小手竟死死地抓住老汉的鸡巴不放,随着身子仰倒死命地向下拽去。
“噢……,夫人……你……呃……”老汉再经受不住黄蓉的大力拖拽,尿道一胀,被黄蓉拖拽而暂时压抑的黄精浓液,顿时以更爲猛烈的态势喷薄而出。
“嗤……”,“哗……”,滚烫的精液箭一般激射到黄蓉通红的脖颈,继而四散开来,那强劲的沖击力打得美人“啊”的一声,心都要碎了。
一个拽,一个射,癫狂的老汉与美丽的人妻滚倒在一起。粗长的大鸡巴压在黄蓉柔软的胸部,通红的大龟头对準美人的下颚就是一通狂射。
黄蓉娇美的面容被埋在老汉胯下,承受着老汉勇猛的喷射,随着屁股的耸动,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地沿着她的脖颈流下。黄蓉并没有推开老汉,反而伸出双手抱住他的屁股,一股致命的空虚从下身传来,她双峰上挺,嬗口微张,诱人的小嘴吸附在老汉的肚皮上,似乎想要含住什麽东西。
修长的美腿无奈地摆动着,好像有什麽东西被压在了下面,继而到了双腿之间,然后一股脑地往那空虚的幽谷钻去。正是寂寞空虚,饑渴难耐,大腿条件反射般悠然夹紧,继而纠缠绞动。
良久,老汉的耸动渐渐平息,死狗一般趴在那里,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。
黄蓉缓缓松开双手,侧过臻首,迷人的俏脸上一片舒爽的红晕。她推了推老汉的屁股,轻声道:“李伯,好了吗?起来了。”
半响,老汉依然没有动静。黄蓉心里一惊,连忙推开老汉臀胯,爬起来查看。只见射精后的老汉一动不动趴在那里,若不是胸前还有起伏,还以爲是一命呜呼了呢。黄蓉将老汉扳过身子仰面朝天,看那苍老的面容上依旧保持着淫邪的表情,双眼紧闭,口齿流馋,两行鲜红的鼻血挂在嘴角,很是搞笑。
黄蓉哭笑不得,原来老汉竟是睡过去了。她把老汉擡到床上,打算先清洗一下再把他弄醒,一转身,忽然看到地上躺着一只死鼠,干瘦老态,尾巴还有些怪异。‘原来那时候,是它……’哼,黄蓉心中想道,一个个都不是什麽好东西,拎着大鼠干硬的尾巴,便从窗口扔了下去。“死在本姑娘裙下,也是你的福气。”
可怜那大鼠,活了不知多少年头,偷了不知多少东西,眼看就要寿终正寝,却阴差阳错死在了江湖第一美女的胯下。
黄蓉将大鼠扔掉,便要清洗一下,忽然想到那盆中的水都给李老汉清洗阳物用了。不得已下,只好再打一盆。她端着木盆小心翼翼走出门去,仿佛做了什麽亏心事,生怕被别人发现。
清凉的水滑过肌肤,却并没有让黄蓉平静多少。粘滑的脖颈一抹便是一把粘稠的精液,浑浊不堪,腥臊入骨,在手中一搓,发出“叽咕”的怪声。不知怎的,那滑腻的精液一入手,原本就尚未平息欲望再次撩动起来。鬼使神差地,黄蓉将满是精液的小手伸到鼻前闻了一下,这一闻,顿时便如同吸入了强力的春药,浑身一颤,险些跌坐在地。
也是她久未行房,又正值虎狼之年,一经引诱,哪里会轻易满足。满手的精液,粘粘的下体,再想到方才爲男人出精的情形,顿时臊得满脸通红,浑身燥热。下体猛地一阵瘙痒,激得黄蓉肥臀一抖,只是想再自我籍慰已是不妥,毕竟李老汉随时会醒来的。
黄蓉深吸口气,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欲望,脱下衣物清洗起来。衣服上、肚兜上蹭满了老汉的精液,下身也是一片泥泞,好在自己準备了衣物,只是肚兜只有一个,这种天气,一晚上怕也干不了。
都怪这李老汉,乱射!
黄蓉回头看了看床上,见李老汉依然躺在那里昏睡,便解下那鼓胀的肚兜,顿时,两个雪白硕大的乳球释放开来,颤颤巍巍,令人窒息。看那光洁的肩上肚兜勒出的深深的痕迹,就可以推断出它们的沈重与真材实料。比雪还要白,比玉还要滑,那鼓胀的弧度充满压迫感,阵阵热气升腾,可以感受到那磅礴的热力与激情。娇小的乳头越发显示出乳房的硕大,深红色的乳晕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,大小适中,性感迷人。
随着黄蓉的呼吸,两个沈甸甸的大奶子也起伏不已,仿佛在向全世界展示着主人的骄傲。光凭这一对极品的乳房,就足以令所有男人陷入疯狂。
黄蓉托起自己的乳房,轻轻掂了掂,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,的确,这是她的骄傲。小手轻轻地抚摸着胸前,温柔地清洗着,仿佛在安慰着自己的孩子。这样的乳房,哪怕是女人也会不知不觉陷入迷恋,怪不得那李老汉临了射精也要摸一把,真是便宜那个老色鬼了。
想到李老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部那急色的模样,黄蓉就是一阵得意,哼,这样就受不了了,那如果真给他享受一番,还不把他爽死……
黄蓉正遐想着,猛听床上一声轻哼,回头一看,却是那李老汉在做梦,手还一抓一抓的。黄蓉不敢耽搁,再去取过一盆水来,匆匆脱去鞋袜洗完下身,换上衣物,便端着盆往床边走去。
“哦……夫人,你的奶子真大……”
黄蓉蹲下身,本想给老汉清理一下,听老汉在那里胡言乱语,不禁又羞又气,伸出小手打了一下他那发泄后的丑物。也不知怎地,原本死蛇般耷拉着的肉屌,被黄蓉一打,竟然渐渐昂扬起来。
肮髒的屌物粘满了精液,髒兮兮的,看起来恶心到了极点,可黄蓉却看得芳心颤动。不是刚刚才出精,怎麽又勃起了呢?难道是多年不举压抑太久了,一次难以完全发泄?
这可怎麽办?难道,还要再爲他出精一次?
不妥!黄蓉虽说爲了报恩侍弄与李老汉,但还没有失去理智,出精也只限于一些基本的动作,没有做出什麽额外的肢体接触。如今应是功成身退,怎可再侍奉于他?只是,李老汉怎麽办?不会有什麽问题吧!
“啊……快……用力夹……用力………”耳边老汉的叫嚷把黄蓉弄得有些心烦意乱。
黄蓉踌躇不已,眼影却始终看着老汉硬挺的鸡巴,看着看着心中又渐渐火热起来,待到自己下身又有了反应才惊觉。不禁啐了一口,暗骂自己不知羞耻。她俯身给老汉清理下身,动作轻柔以及,仿佛生怕他醒来。耳边听着老汉的汙言秽语,羞气的同时又是欲念横生,真是肆意妄爲,自作自受。
待清理完毕,黄蓉忽然想到了什麽,只是印象有些模糊,一时间想不起来。黄蓉站在那里默默回忆着,李老汉这种情况似乎在哪里有过记载,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?啊!是了!是《九阴真经》中的蓄阳篇有过提及,黄蓉自幼聪敏记性过人,一会儿便想起来了。
“奉至蓄元,阴阳相成,雄不离欢,雌不独居,……;古稀有阳,不曾久试,引精顺导,必然尽泄,……。”
黄蓉默默回想,心中起伏不定,原来竟是如此,自己险些坏了事。“阴精顺导,必然尽泄”,看来不得不再爲他出一次了。
“喔!仙女夫人……快把奶子挺起来……使劲挤呀……哦……”
看着老汉在那里夹着被子屁股乱拱的样子,黄蓉啐了一口,真是老不知羞,定是在梦里和自己做那事呢。只是摸了一下自己的胸部,就令一个老头子睡觉都不得安生,黄蓉也有些洋洋得意。只是她再开放也是个女子,遇到这种龌龊的事情,心中也是羞涩难堪,春心撩动下又隐隐有些兴奋。想到待会儿还要侍弄他出精,不禁歎了口气,也不知究竟是无奈还是满足。
黄蓉扯了扯被子,没想老汉夹得紧,竟是扯不出来,只好推了推他干瘦的腿,轻声道:“李伯,起来了。”
这时的老汉正做着春梦,哪里会理会黄蓉,只管夹着被子不停地耸动,仿佛是在抱着他梦中的仙女夫人。
‘哼,倒睡得舒服’黄蓉心头暗恨,枉自己侍候了半天,还真拿自己当丫鬟了。她心头一恼,伸手便往老汉裆下掏了一把,继而用力一拽。
“啊……!”老汉一个哆嗦,顿时爬起来,蓬头散发,满脸骇然。
黄蓉见老汉可怜的模样,心下转怒爲喜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小手却将指缝攥着的几根阴毛偷偷扔掉。
“李伯,感觉怎麽样,有没有什麽不适?”黄蓉意有所指地道。
老汉拉开被子,愣愣地看着自己昂扬的下体,半响方道:“夫人,老汉……好胀。”
‘哼,老东西,果然还想再来一次。’黄蓉恨恨地想到,若不是看在靖哥哥的面子上,才懒得理他。
也不怪她态度不一,黄蓉虽是主动侍奉,但终究是从小娇生惯养的,哪里这般侍候过人,心中不满在所难免。然而女人也终究是水做的,尤其是黄蓉这个年龄段,长期的欲求不满渐渐影响了一些传统观念,更激发了对肉欲的极度渴望。因而,在目光移到老汉胯下的时候,那些埋怨瞬间便融化了。
“不用担心,李伯,先把裤子脱下来,我会给你弄的。”
轻柔的声音在耳边环绕,仙姿玉貌的人妻温柔地脱下自己的裤子,即将在床上再次服侍自己。将被子垫在背后,倚靠在床头,两腿分开,準备迎接人妻的进入。老汉乖乖地躺着两眼乱瞟,黄蓉迷人的身影在眼前忙碌着,两只洁白的小脚丫来回走动,可爱诱人,光洁、圆润、细腻、勾魂,看得他心跳加速,血脉膨胀。然而很快他的目光又移到了黄蓉的胸前,单薄的衣服被丰满的胸部撑得紧紧的,那硕满的轮廓颤颤巍巍重量十足,仿佛随时会将衣服撑破,波涛汹涌的山峰上,两点凸起几乎要让老汉疯狂,操!这骚娘们居然没穿内衣!
老汉艰难地深吸口气,这胸部,光是看一般人都承受不了啊!梦想成真,他的眼中渐渐炽热,几乎要将眼前的人儿吞没。这样一个仙女般的娇妻,若是夜夜服侍自己,供自己淫玩享用,那真是给个皇帝也不换……
迷离的烛光下,黄蓉跪在老汉身前,在老汉的注视下,慢慢爬进了他的胯下。几句小声的交流后,她挽了挽发丝,将臻首埋进了老汉两腿之间。
再一次的接触,老汉两腿一抖,几乎要忍不住将黄蓉夹在胯下。
多少次春梦遗精,自从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过她后,梦中的女神便有了容貌。老汉一生坎坷,因而梦中的她便是温柔与呵护的化身,在她的关心下,在她的肉体上,自己得到了抚慰与释放。再次的相见,却是最后一面,老汉知道,这辈子怕是再不能爲她驱一次车了。本想说些什麽好在余生中留下点念想,可是这一路上,自卑的自己竟是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。浑浑噩噩的,直到晚饭后躺下,他忽然想明白了:对于他这辈子,或者他这样的人来说,梦中和现实其实是没有什麽区别的,只不过梦中容易满足,而现实中容易白活。
这年头当兵,没点本事哪能活下来,老汉也没有别的本事,就是会装。
洁白的小手抚弄着火热的肉屌,连带着两人的身子也渐渐火热。黄蓉一只手套弄着,一只手臂撑在床上,小手还拉扯着屌下的阴囊。翘起的丰臀一挪再挪,两片肥嫩的肉瓣早已再次夹磨在一起,羞红的俏脸注视着面前的阳具,小嘴一抿一抿的,配合着现在的姿势,像极了一只想要叼住骨头的小狗。
老汉低头看着跪在胯下的黄蓉,多麽熟悉的一幕啊,当真实发生的时候,那种感觉又岂是梦里所能替代的。
强烈的快感从胯下传来,老汉神情亢奋呻吟不止,眼中渐渐充满淫邪。“哦……夫人啊,再加把力,老汉好快活啊!”老人歎息着,老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色,夫人啊,你可知道,我们都在梦中做了些什麽?那都是这些年老汉对你的思念啊!种种複杂的情感在这一刻释放、交彙,谁也不知道老汉此刻的感觉。
这一刻,命运多舛的他,仿佛瞬间把这辈子都梳理了一遍,他觉得他是真的想开了。
苍老的手再次搭在黄蓉的肩膀,没有丝毫勉强,也没有任何反抗。男女间的性欲交流,总有一些莫名的行爲与默契,这与是否夫妻无关,只与即将交配的男女双方的配合程度关系密切。
“李伯,是这样吗?有没有什麽不适?”
“哦……夫人,你做得很好。”
老汉的手在黄蓉光滑的肩膀上来回抚摸着,不时对她的侍奉表示赞扬。他能听到黄蓉略显急促的娇喘,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栗,这种感觉,也只有像他这样的人才能捉摸体会。难不成尊贵如她,竟也是寂寞无聊、暗夜空虚?
黄蓉仔细地侍弄着老汉,身子越发燥热,仿佛真个进入了那个幽暗的洞穴,在侍奉那个蛮横霸道的男人。啊,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,不,那是老汉的手,没关系,这个老东西虽然色,却是有色心没色胆。哼,手是搭在肩膀上,但想摸的明明是自己的乳房……
只是黄蓉这次想错了,现在的她有些迷乱,而这哪里又能与老汉相比?
粗糙的大手缓缓掀开衣领,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,昏暗的烛光下,散发着莹白的光晕。仙肌玉肤,不似人间之物。
老汉贪婪地抚摸着黄蓉光滑的裸肩,仿佛一个收藏家在把玩稀世的珍品,那水嫩的肌肤如油脂般细腻光滑,恨不得含在嘴里才好。天鹅般的修长玉颈,让人忍不住想亲热厮磨一番,耳鬓的秀发如丝绸般垂下,遮挡了里面幽深的美景。那里是老汉最想看到的人妻的丰满胸部,他急色地撩了撩垂下的发丝,但见幽暗的脖颈下,膨胀的乳球在狭小的空间互相挤压,硕满的轮廓起伏蠕动,那雪白的乳肉被夸张地挤弄着,仿佛随时会爆炸开来。老汉手一哆嗦,两条老腿似乎都要不听使唤了。
老汉哆嗦,黄蓉也在哆嗦。她没有擡头也知道老汉正在盯着自己的胸部看,刚才乳房有些胀,她忍不住抵着床单挤弄了几下,没想到都被这色老头看了去。哼,有色心没色胆的老东西,看了又能怎样,黄蓉轻蔑地想到,双臂一拢,又用力挤了两下。这一挤,老汉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,怪叫一声,两条腿都蹬直了。黄蓉暗笑不已,心中越发得意,撸起屌来也更加卖力,仿佛老汉成了她的男奴,要将他尽情玩弄。
“哦……夫人,你的奶子……可真大!”老汉心中激蕩,声音都有些变了。他向后收了收臀坐直了些,黄蓉也跟着他的鸡巴向前凑了凑。
老汉有些心急地再去撩黄蓉的头发,可是这一变动姿势又看不见她的胸前了,他连忙去扯黄蓉半敞的衣服,一掀一拉居然扒了下来,连袖子也被拽掉了。这一来,黄蓉的整个上半身骤然全裸。
赤裸的人妻羔羊般趴伏在老汉胯下,大片雪白的玉肤暴露在外。柳腰盈盈,光滑纤细,这个角度甚至可以看到腰肢尾端那被肥臀撑起的一点股沟,幽深而肥嫩。入目所见,那娇嫩的美背光洁莹白,滑腻且极具肉感,让人有一种急于趴在上面耸动一番的沖动。老汉瞪圆了双眼,他的眼也从来没这麽亮过,那种贪婪仿佛能吞噬一切。
黄蓉只是裸身的一刹那发出一声呻吟般的急喘,便趴在那里不动了,既没有穿上衣服,也没有责骂。半响后,方擡起头瞪一眼老汉,这一瞪,似乎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味,反而显得很是妩媚,隐隐的还有些挑衅与恶作剧。
“死鬼,就知道你想看,这下如了你的意了。”
言罢,瞟了一眼呆坐的老汉,便又埋下头去。
“哦……夫人……你真好……啊……轻点轻点……”老汉倒抽凉气的同时又欣喜若狂,再也没有顾虑,两手往黄蓉裸露的美背摸去。
娇嫩的肌肤摸在手里,老汉仿佛霎时间飘在了云端。滑腻的手感,温暖的熨帖,大手抚摸时激起的敏感的蠕动,令老汉心动不已,这种闻所未闻的极品货色,深深震撼了他的心灵,忽然有一种想射在这上面的欲望。
一路向下,老汉摸着摸着便又弓下了腰,这一来就把黄蓉压在了下面。也许是因爲太热了,也许是想更多地去体会黄蓉的美妙肌肤,老汉将汗兮兮衣服扯掉,又急色地趴下去。乍一看去,仿佛一只无毛的瘦猴子趴在女人雪白的裸背上。
干瘪的胸膛亲昵地蹭着黄蓉的香肩,汗渍混杂在一起,磨起来越发有肉感,那迎面而来的人妻的体香,闻得老汉浑身直抖。他低着头,在黄蓉的裸背上乱舔乱拱,舔得黄蓉整个身子都跟着颤动,满嘴的口水涂得到处都是。又哆嗦着抓住黄蓉的腰肢,大手去摸她的小腹,那敏感的腹地被摸,瞬时收缩抽动,腰肢也跟着扭摆。老汉摸得心头火起,忍不住在黄蓉滑腻的肚皮上抓了一把,直抓得黄蓉整个身子一颤一绷,继而酥软下来。
黄蓉的身子是热的,眸子里也是热的,此时的她,可不正是春情勃发,恋奸思淫。她跪伏在老汉胯下,一声不吭地任由老汉舔弄,便如刚出嫁的小妾,一心一意地讨好着自己的男人。黄蓉的头被老汉肚皮压得低低的,那昂扬的屌物几乎要触到她的鼻子了,甚至她只要一伸舌头,就可以舔到老汉的鸡巴。心呯呯地跳着,美眸一片迷离,仿佛整个世界都没有了,只剩她和这根鸡巴被困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,看她小嘴喘息,香舌微吐,仿佛真的要将它舔弄一番。
狭小的胯间已不能再维持套弄,黄蓉的小手依旧紧紧抓着鸡巴不放。啊!多好的男根啊!好长,好硬,真的好想啊!猛地,肥臀一摇,又是一股浪水喷出,整个臀后已是淋漓一片。
动情的老汉与人妻赤裸着身子彼此挤压着,像是恩爱的夫妻,不,更像是一对恋奸情热的狗男女。而男方似乎不满于人妻套弄的停止,两手握住女人的腰肢挺了两下,那火热的鸡巴毫无悬念地贴在了她的脸上,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急促的喘息。
老汉忽觉腰间一疼,原来是黄蓉拧了他一把,想来是小娘皮受了憋,一时气不过。他也不在意,只是继续往下摸,手一伸便到了那惹火的臀沟。鼓胀深陷,饱满而有弹性,老汉摸得火烧火燎的,想舔一舔却又够不到,便狠狠地揉了两把,手往黄蓉裤子里面伸去。
哦!好大的屁股!好圆,好滑!老汉一激动,手又开始哆嗦起来,却又死死地盖住手里的臀肉,仿佛生怕它跑了。
“夫人,你的屁股好大啊!又软又滑,怎麽还有这麽多水?”老汉说完,忽觉手里的臀肉一绷一抖,又被他死死地抓住。片刻后,腰间又是一疼。
‘捏吧,捏吧,一会儿老汉要让你欲仙欲死……’老汉得意地想着,手又往里面伸,却被裤子卡住了。他恨恨地抽出手,去扒黄蓉的裤子,不想裤带系得紧,一时扒不下来。他急色地去掏黄蓉的裤带,不料,掏了半天裤带没掏到,却把手猛地伸进了黄蓉的裤裆里。
湿漉漉的阴毛擦过手背,留下一层温热的黏液,再往里伸,越发潮湿闷热。忽觉上方的软肉一抖,喷下一股温水儿,随着胯下美人的一声娇吟,手便被四周的嫩肉夹住了。粘滑的玉胯紧紧地缠住老汉的大手,收缩蠕动,淫汁四溢,仿佛要将它溶解消化。
老汉被夹得舒爽,忍不住便抠动了起来。
“啊……你个死鬼,别……别动……”黄蓉的头被压在老汉胯下,急声娇喘着。
“夫人,快松开,让老汉摸摸……”
“不……啊……!你,再乱来……就不给你弄了……哦……”
“夫人啊,快松开嘛,老汉要弄,要弄……”
黄蓉越是不许,老汉便越兴奋,现在的他两眼通红,被黄蓉的身体刺激得都有些疯狂了。只见他伸出空余的手,猛地插进黄蓉紧绷的大腿根,用力地去掰黄蓉的一条大腿。然而老汉终究上了年纪,力气还没有黄蓉的大,掰了两下却越夹越紧了。
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下身穿来,这次不是腰间,而是他的命根子。
“啊∼∼∼!”老汉一声惨叫,整个人触电般蹦跳起来,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干瘦的身子跃到空中,一直捂着的下身和黄蓉的小脑袋也暴露出来。
哦,老天,这是一幅什麽样的画面啊!老汉的身子和屁股明明已经升到了空中,但那粗长的鸡巴却笔直向下拉伸,啊,它的另一端,居然,居然正被黄蓉的小嘴死死地叼住!就像小狗正在和主人玩争抢骨头的游戏一样,银牙贝齿紧紧咬住一块屌肉,将老汉的大鸡巴拉得笔直。
这还是江湖第一美女?黄蓉?这就是她隐藏的本性?
老汉狼狈地摔下来,捂着下身痛呼不已,似乎黄蓉的这一口把它的整个命根子都咬掉了。
“死样,你给我小声点!”
黄蓉披上衣服,看着躺在那里咝咝吸着凉气的老汉,嘴里呵斥着,眼中却尽是笑意。占便宜都摸到家门口了,还好本姑娘及时醒悟,差点让你骗到手了呢。
原来黄蓉虽是春情蕩漾,欲令智昏,但终究行走江湖多年,事到临头却依然暗生警惕。论心智,黄蓉又哪里是老汉所能比拟的,一旦心中察觉不妥,片刻间便想通前因后果。
看着老汉在那里可怜兮兮的样儿,黄蓉又好气又好笑。都这个时候了,还装,看本姑娘一会儿怎麽整治你。
只见她眼珠一转,朝老汉嫣然一笑,笑得老汉两眼发指,下身仿佛也不痛了。
“李伯伯,妾身刚才是一时心急,您不要紧吧!”
“啊,哦,没事,嘿嘿,没事……”
黄蓉心头暗哼,老色鬼,记吃不记打。她巧笑嫣然,半哄半骗,片刻后就在老汉感激的眼神中将他绑了起来。只见老汉仰面躺在床上,双手双脚被绳子扯着绑到了床头和床尾的木栏上,就像一只被拉直的青蛙。
“夫人,快,我们什麽时候来,老汉都等不及了!”
“咯咯,看把你急的,总要等人家脱了衣服嘛!”黄蓉的声音娇媚极了,像是青楼的妓女在和客人撒娇似的。
紧绷的衣服再次脱下,两个硕大的雪乳摇晃着呈现在老汉的面前,颤颤巍巍,有一种摇摇欲坠的震撼,直令人目眩神移,倒吸凉气。
哼,这次就让你有色胆,干瞪眼……
(文言文和现代的表述及字义有很大的不同,“不曾久试”就是“久不曾试”,“必然”不是表判断,而是“一定要这样”的意思。老汉在装,以帐榻谋欢,这个自己找线索,不解释。有人可能认爲黄蓉比较淫蕩,我提示一下,“咬饵”之后黄蓉已经看穿了老汉的计谋,之后的捆绑以及露乳不是因爲淫蕩,而是想教训或者说报複老汉,自己去体会吧。
第七章一出,黄蓉的性格和特点就显露很多了,亲们看了想必心中有数。当然,这只是一部分,今后会突出她的“善妒”,这从第三章和第六章便开始铺垫了(自己找线索哦)。其实除了第七章的肉戏以外,前六章可谓章章暗藏玄机,只是衆多的铺垫、隐喻、借代等描写得都比较隐晦,不仔细品读难以体会。想到因爲当兵的问题,过段时间很可能就走了,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说了,就在这里将前文略爲讲说一下,看了这些,相信你们会对孽缘的印象産生很大的变化。爲了不影响阅读,我就将这几段往下拉一拉,以后可能会加工一下,放在走之前的最后一章后面。
首先要说的,自然是“江湖孽缘”这个名字,大家都知道她是《笑傲神雕》的同人,于是便有“笑傲江湖,侠女孽缘”之意,前者纪念《笑傲神雕》,后者确立本文主题。
开篇第一章“夜雾将至 不知尊舍能容住?”,第一个字就开啓了孽缘的层层隐喻。以左剑清、赵允平和嵇聧分别代表江湖、朝堂和诸侯,用景物描写寓意各中隐情。里面绝大部分诗词都是自己所作,像“夜半行将思归隐,幽径转身又深远。”之类的,看似是名句,其实都是自己写的,用了很多心思。小屋、浓雾等在不同的氛围中,借代太平一隅、乱世汹涌等,最后破败的小屋被毁也暗指粉饰太平再不可能,终究要被乱世的浓雾所淹没。
前两章左剑清、赵允平和嵇聧的各种交锋与对话,反映出武林、朝廷和诸侯间的矛盾,爲武林大会的背景和目的做铺垫。赵允平的无知与势弱,暗喻朝廷的无能,左剑清两边玲珑暗喻江湖各派意见不一,嵇聧的霸道暗喻诸侯的狼子野心,这些都是渲染孽缘背景的,人物的名字也有自己的含义。前两章在宏观上埋下衆多伏笔和线索,没有如传统文章一样用语言仔细陈述,而是渗透进了每一处情境中,这样能显得简洁优美些,也比较耐读。衆多事物就不一一列举了,亲们可以仔细体会下。
如果说前两章是一种另类的序,那麽第三章便是正文。终南山的洞天福地,船家的怪异,左剑清的怪梦,小龙女的回忆,杨过的久卧床榻等都一一对应后文,而且已经出现了承接,看似不起眼,其实却是很重要的。这里面隐藏的东西也有很多,不过需要仔细体会才能发现。比如邴叔,他是一个老船夫,也很符合逻辑的喜欢在小龙女面前打扮得体贴点,然而细心的读者们有没有发现什麽异常的东西?有木有?
第四章左剑清的态度变化,显露了一点性格上的端倪。小龙女想收个义子,杨过想的是徒弟,这个很自然爲以后左剑清和小龙女的师徒或是母子关系铺垫。一笔带过的船夫,小龙女小便乍惊的害羞,都会导致后面出现很有意思的东西,哦,这些没必要说。倒是杨过的阳物、左剑清和小龙女洞房相顾等引人推测。
第五章的重点在左剑清隔墙窥听的情节。这里引入了我设计已久的“辅奴”和“卧蟒”的概念,“辅奴”很明显是魔教的産物之一了。左剑清之所以一开始就说明了魔教中人的身份,就是因爲他是孽缘的重要线索之一,魔教的面纱需要从他身上一点点展露,这个不需要玩悬念。《笑傲神雕》中的魔教线索是尤八,孽缘里的是左剑清,这与我设计的左剑清的经曆、性格等有关。
第六章一开始又玩隐喻了,就不多啰嗦了。狡猾的李老汉爲一尝黄蓉滋味,使尽浑身解数依然漏了点马脚。孽缘的h情节开始步入正轨,风格也会渐渐显露。
第七章,孽缘的肉戏牛刀小试,可以看出我的一部分h戏风格,当然,这也与黄蓉设定的性格有关。大胆、娇蛮、善妒、记仇,就是目前显露的性格,我不喜欢女主们一个模子,写得跟一个人似的,每个人都要有不同的性格或者风格,男主也一样。
我觉得写肉戏要找準刺激点,而不是按照程序、惯例习惯性地写完,那样会感觉雷同、甚至乏味。肉戏本身就是刺激的,而写好刺激点才会把读者的心理推向更高的巅峰,我觉得刺激点比肉戏更重要。像黄蓉爲老汉第一次出精,那仰倒时的死拽不放;第二次时的洞底咬饵,这些刺激点找好了,就是平淡的肉戏也会显得有看头。)
红绳紫带写于2012年9月4日